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驚馬
蕭珈藍覺得元宸就是故意的,這哪裡是教她射箭,分明就是在撩她。
她覺得自己握着弓箭的手有些燙,腦子也有點亂。
卻聽元宸笑着道:“專心一點。
”
蕭珈藍無語,這是她不專心嗎,分明就是他的原因。
她氣不過,突然松開了手中的弦,就聽嗖的一聲,那箭矢落到了靶心上。
元宸倒是有些驚住了,他問道:“你會射箭?
”
蕭珈藍揚了揚眉道:“我沒說我不會啊,是大哥以為我不會而已。
”
說着,她拿起一支箭矢對準箭靶又是一箭。
元宸:“……”
就聽沐如豐很不厚道的笑聲傳來:“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啊,太子殿下你失策了吧?
”
元宸臉色有些難看,他瞪了沐如豐一眼,吓得沐如豐立即後退了幾步,不敢再笑。
偏偏辛如意還打趣他:“你怎麼不笑了。
”
沐如豐唇角一抖,他看着身旁的姑娘,突然握着她的胳膊道:“為了防止太子殿下誤傷他人,咱們還是離遠點吧。
”
說着,不由分說的就拉着辛如意走了。
辛如意道:“你要帶我去哪?
”
沐如豐揚了揚眉道:“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裡有許多的草藥,你一定會喜歡的。
”
辛如意聽到草藥果然沒有拒絕,就這麼被沐如豐拐出了校場。
當蕭珈藍回頭想尋辛如意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她四下看了看問道:“如意姐姐呢?
”
元宸道:“被沐如豐給拐跑了。
”
蕭珈藍:“……”
她看着空蕩蕩的校場就隻有她和元宸兩個人,不免有些尴尬。
元宸問道:“會騎馬嗎?
”
蕭珈藍點了點頭:“會的。
”
元宸牽了一匹溫順的小馬駒過來道:“你試試。
”
蕭珈藍利索的翻身上了馬,元宸瞧見她上馬的姿勢和他十分的像,他好奇的問道:“你的騎射是誰教的?
”
蕭珈藍想說是你教的,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胡謅道:“我大哥啊。
”
但其實他大哥為了藏拙,他們魏王府于騎射都是碰都不碰的。
所以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唯獨對騎射不通。
嫁給元宸後,元宸便教她騎射功夫,讓她關鍵時刻用來自保,這才練就了一番好本領。
元宸眉梢一動道:“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你哥哥。
”
他牽着馬,在校場上走着道:“沐如豐說你哥哥有很大的勝算能奪得皇位,你也不要太擔心。
”
蕭珈藍倒是不擔心,她相信她哥哥,知道他為了這一天已經等了許久。
當初他們的父親被他的兄弟所害,那時候他們兄妹為了活下去就隻能裝做什麼都不懂。
而她哥哥明明十分有才華,卻隻能将其藏起來,整日裡花天酒地,風流快活。
為了讓她哥哥沒有後顧之憂,她離開了魏王府,開始了逃亡之路。
因為她是哥哥唯一的軟肋。
元宸見她不說話,他問道:“你是不是想家了?
”
蕭珈藍搖了搖頭道:“國公府也是我的家,我在這裡很開心。
”
元宸笑了笑,就見風眠疾步走了過來道:“殿下,韓小姐來了。
”
聽到韓小姐三個字,元宸臉色有些難看,隻是還不待他開口回絕,就聽韓樂頤的聲音傳來:“太子殿下。
”
元宸蹙了蹙眉看向韓樂頤道:“韓小姐怎麼來了?
”
韓樂頤看着騎在馬上的蕭珈藍,她眼底劃過一抹憤色,随即斂去道:“再過幾日就是秋獵,我想來練練騎射,隻是我大哥太忙無暇顧及我,太子殿下能教教我嗎?
”
元宸道:“你想學,我讓風眠教你。
”
說着遞了個眼神給風眠,叮囑道:“好好教韓小姐。
”
風眠抱拳應了一聲是,然後伸手做了個請道:“韓小姐,請吧。
”
韓樂頤臉色很是難看,她今日是聽說元宸在校場,這才會趕來的,誰料葉家的這位小姐也在。
而且元宸還親自為她牽馬,憑什麼啊?
韓樂頤嫉妒的有些發狂,從小她就愛慕元宸想嫁給他,為了他,她努力成為京城大家閨秀的典範。
可是為什麼她比不上一個鄉下長大的村姑?
一定是葉珈藍魅惑了元宸,隻要她死了,元宸就會屬于她了。
韓樂頤見元宸牽着馬,轉身正欲離開,她一時迷了心竅,拔下頭頂的簪子就朝着馬臀刺去。
就聽一聲嘶鳴,那溫順的小馬因為吃痛,瞬間就發起了狂。
蕭珈藍冷不防的差點被掀翻下馬,她雖然坐穩了,可是馬匹突然狂奔了起來,而元宸手中的牽繩也被掙開了。
“珈藍。
”
元宸見馬匹受驚疾馳而去,他忙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去追蕭珈藍。
兩人出了校場,就朝着山林的方向去了。
蕭珈藍被颠簸的坐不住,她死死的握着缰繩,想讓馬停下來但卻無濟于事。
不知狂奔出去多遠,終于她受不住人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元宸縱身一躍,接住了摔下來的蕭珈藍,兩人一起滾下了山坡,直到撞到一塊大石頭才停下來。
蕭珈藍聽到元宸一聲悶哼,她緩了緩看着将她抱在懷中護的毫發無損的元宸,而他卻緊閉着雙眼,唇角還有皿迹。
蕭珈藍反應過來,她忙爬了起來,晃着元宸叫着他的名字:“元宸。
”
見人沒有回應,她慌了神,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元宸,你沒事吧,你别吓我,元宸。
”
蕭珈藍抱着元宸四下看了看,周圍荒無人煙,根本就沒有人。
她吓壞了,抱着一動不動的元宸突然哭了起來:“你不要死,你不要丢下我一個人,求求你……夫君!
”
蕭珈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是真的怕了,怕她又害死了元宸。
正恐懼着,就聽元宸的聲音傳來:“你叫我什麼?
”
蕭珈藍低頭見元宸醒了過來,她忍不住緊緊的抱着他道:“你吓死我了。
”
元宸輕輕拍着她的背又問了一遍:“你方才叫我什麼?
”
他隻是暫時昏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聽到蕭珈藍的哭聲,還有她的那聲夫君。
這不是他頭一次聽她叫夫君了,第一次她說自己是做了夢。
那這一次呢?
她是在叫誰?
蕭珈藍吸了吸鼻子道:“元宸啊,難道我不能叫你的名字嗎。
”
元宸道:“不是,你方才明明叫我夫君。
”
蕭珈藍否認道:“你……你一定是聽錯了。
”
她正要起身,誰料元宸突然将她禁锢在身下,霸道的聲音道:“我沒有聽錯,你叫的就是夫君。
今兒你如果不給我解釋清楚就别想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