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内,陳金彪以及公司一幫骨幹,臉色全部變得陰冷無比。
戴武不禁打了個哆嗦,臉色慘白道:“李湛,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
這個該死的家夥啊,現在算是徹底把彪哥激怒了。
如果李湛沒來,戴武有信心幫自己表妹逃脫虎口,因為在他心裡,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陳金彪不是想玩自己表妹嗎?
大不了給他十幾二十萬,想必他會欣然接受吧。
可現在,别說擺平這件事了,他們能不能活着走出包間都是個問題。
此刻他恨死李湛了。
“你是什麼人?
”陳金彪怒得臉龐抖動,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在臨保這一片,還沒人敢不給他彪哥面子,更沒人敢打上門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今天不弄出點皿腥,他陳金彪的名号就毀了。
唰的一下,他那些狗腿,也紛紛起身,有人已經敲碎酒瓶,躍躍欲試了。
李湛輕輕拍着蔣思雨的後背,剛要開口,戴武就站了出來,一副哀求的模樣,“彪哥,彪哥,别生氣,這小子是我一個朋友,他腦子有點問題的,從小就不太靈光,彪哥千萬不要跟傻子計較,我給您賠罪。
”
說着,他立刻抓起一瓶白酒,咕噜咕噜直接幹了。
傻子?
彪哥一愣,有點半信半疑。
就在這時,喝得稀裡糊塗的戴武,扭頭死死盯着李湛,低吼道:“李湛,你他嗎還不快點滾過來,給彪哥道歉!
”
說着還不斷朝他眨眼,眸子裡浮起哀求。
李湛眉頭不由緊皺。
“你他嗎當我傻是吧。
”
陳金彪見李湛不像是傻子,登時勃然大怒,一酒瓶子打爆了戴武的腦袋,怒不可遏道:“狗東西,立刻給老子跪下。
”
戴武頭冒鮮皿,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卻還擠出笑容,哀求道:“彪哥,錯了,我錯了,給次機會,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
蔣思雨看到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一聲‘表哥’,就要沖過去,卻被李湛一把拽住。
“行啊,老子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讓你表妹陪老子幾天,老子就可以放了你。
”
陳金彪哈哈大笑,旋即話鋒一轉,指了指李湛,“不過這個狗東西,老子必須弄死他。
”
戴武臉色一滞。
正當李湛以為他要出賣親友自保時,豈料戴武咚咚咚磕頭,哀聲道:“彪哥,他是我帶過來的,啥都不懂,當他是個屁,放他一馬。
”
說着趕緊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一百萬,彪哥随便花,隻求您放過我表妹。
”
陳金彪毫不客氣将銀行卡搶過來,一臉戲谑,“如果你再給我五百萬,我就把你們全放了。
”
戴武臉色巨變。
他家裡雖然是做玉石生意的,但規模并不大,五百萬,絕對不是小數目。
“我讓他給您磕個頭,認個錯,彪哥您息怒。
”
戴武硬着頭皮開口,扭頭沉聲叱喝,“李湛,快點滾過來,給彪哥跪下道歉。
”
陳金彪見狀,不由哈哈大笑,然後環抱雙臂,露出戲谑的神情。
他根本就沒有放過李湛和蔣思雨的意思。
男的廢了,女的玩成癡呆,這才是他的行事風格。
李湛緊皺的眉頭疏散開來。
他本來不想理戴武的,現在看來,這家夥嘴巴雖然毒了點,本性也不算壞啊。
“你他嗎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滾過來跪下,順便把老子的鞋子舔幹淨。
”
陳金彪見李湛沒有動作,擡手指着他破口大罵。
李湛目光一冷,伸手要掙開蔣思雨。
蔣思雨一把将他拉住,淚花滾滾道:“李湛,不要過去,我,我去陪他,你,你快走。
”
“說什麼呢,你放心的看着。
”
李湛怔了怔,哂笑着安慰一句,然後推開她的手,朝陳金彪走去。
陳金彪一米九幾的個子,待李湛走到他面前,便低頭一臉俯視的睥睨。
沒等他開口,李湛突然笑道:“我朋友在哪?
”
“什麼朋友?
”陳金彪一愣。
“前幾天被你抓的那個,你還問我要三億贖金,你不記得了?
”李湛皮笑肉不笑開口。
陳金彪臉色一滞,突然目光一沉,大吼道:“你他嗎敢主動找上門來?
”
“找的就是你。
”
李湛臉色陡然冰冷,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巴掌将陳金彪抽飛。
“啊!
”陳金彪慘叫一聲,牙齒蹦飛,鮮皿頓時把嘴巴染紅。
所有人都驚呆了。
跪在地上的戴武,人傻了。
老子丢掉尊嚴,跪在地上懇求,就是想讓彪哥息怒,把你一起帶走,你他嗎竟然打了彪哥?
今天怕是連自己都要死在這裡了啊。
彪哥的狗腿子們也都傻眼了。
“啊啊,給老子弄死這個畜生!
”
這時,彪哥從地上爬起來,怒得眼珠都快瞪出來了,指着李湛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