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着畫面裡李湛快如閃電的身影,内心既驚駭又沉重。
“這才過去幾天啊,這野種的速度,為何暴漲得這麼厲害。
”許慎冷冷開口。
周正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沉吟少許,他沙啞道:“這狗東西心思缜密,當日和你交手,有可能是有所保留了,就為了在交流戰上,給你喝一壺。
”
“好陰險的野種,當真是該死。
”
許慎氣得一掌将桌子拍碎。
“慎兒,你,有把握嗎?
”
放下手機,周正看向許慎,底氣明顯不足了。
李湛的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
許慎是可以内勁離體,隔空殺人,但如果被李湛近身,雙方展開近身搏殺的話,許慎的優勢無疑大減。
許慎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臉色變幻了好一會,咬牙道:“正面拼殺,我傾盡全力定然可以擊殺他,但,我自己會受到重創。
”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什麼底。
看到李湛的速度後,他都有點打退堂鼓了。
畢竟這種速度,他不敢保證自己的攻擊能跟得上啊。
隻要慢上半拍,他就要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被擊潰隻是時間而已。
周正臉上浮起一抹無語之色。
想了想,他腦海靈光一閃,眯眼道:“我保衛司,有一種名為‘軟香斷脈散’的藥,這種藥無色無味,是專門用來對付内勁罪犯的,一旦服下,罪犯若敢運轉内勁,經脈會逐漸蹦斷,甚至丹田都會出現裂痕。
”
許慎豁然擡頭,目光閃爍的說道:“姑父,你能帶出來?
”
“我是保衛司統領。
”周正玩味笑了笑。
“哈哈哈哈,好。
”
許慎開懷大笑,臉上的沉重一掃而空,認真的說道:“那就弄一點,給這野種嘗嘗。
”
周正點了點頭。
突然,許慎皺眉說道:“姑父,‘軟香斷脈散’搞到了,該怎麼才能讓這野種吃下去?
”
李湛可不會傻到吃他們給的東西。
“放心,每年交流戰,開戰前都有一個‘杯酒釋恩怨’的環節,三州參戰之人,都會相互敬一杯酒,以此表明恩怨台上解決,下了台後,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能再揪着不放。
”
周正眼神陰森,低笑道:“我會把藥先抹到他的杯子上,他絕對發現不了。
”
“好。
”
許慎臉色大喜。
很快,江州保衛司的兩輛吉普車,也呼嘯着離開。
兩個小時後。
李湛等人來到湖州、江州、海州三州交界一個名為‘青玉縣’的地方。
偌大的會戰廳内,燈火通明,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交戰台。
“程統領。
”
“木統領。
”
這時,海州木統領也帶着人來了。
雙方問候一句,木統領看向李湛,語氣酸酸的說道:“沒想到李湛真被你請到了,看來今年我海州,真要被你提到老二這個位置了。
”
“哈哈,木統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
程統領眨了眨眼,不帶客氣的大笑。
此言一出,木統領臉色就垮了下來,哼道:“嚣張什麼,來年老子要騎在你脖子上拉屎。
”
程統領臉上笑意立刻收斂,冷笑的說道:“來年老子培養幾個年輕人起來,誰騎誰還不一定呢。
”
“得了吧,别吹了,今年要不是李湛,你連嚣張一次的機會都沒有。
”
木統領翻了個白眼,旋即看向李湛苦笑道:“小夥子,待會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别把我海州幾個苗子打壞了。
”
李湛臉色一滞,略顯尴尬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木統領身後五個年輕人臉色難堪無比。
帶頭那個寸頭青年,一臉不爽哼道:“統領,您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吧,他隻是宗師九層而已,我可是宗師圓滿呢。
”
“待會你就知道了。
”
木統領沒有過多解釋。
“哈哈,宗師圓滿有什麼了不起的,封銀,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抽到李大哥,不然你一輪都撐不住。
”
程韻立刻叉腰冷笑起來。
封銀眼睛眯起,摸了摸自己的寸頭獰笑道:“你應該讓他祈禱不要抽到我。
”
李湛無奈的苦笑一聲。
正在這時,會戰廳的大門推開。
周正帶着許慎等人,龍行虎步進來。
看到許慎的瞬間,李湛眼裡的殺意,立刻浮現出來。
“那人是誰?
”程韻也注意到了許慎。
程統領看了幾眼,臉色驟然一變。
“好像是江南安州許家的大少,許慎!
”他語氣沉重萬分。
衆人人不禁倒吸了幾口冷氣。
“周正這家夥,竟然跑到江南地區請幫手,太他嗎不要臉了。
”木統領恨聲不已。
這本是三州交流戰,三州的天才你隻要有本事,随便請。
可周正卻跑到江南安州請人,這無疑是打破了潛在的規矩。
如果都像他這樣做,那大家都不用培養自己的人了,一到交流戰,就跑其他地方請高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