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潛行至丹鼎廣場,李湛眉宇越皺越深。
這一路走來,竟然遇不到一個丹藥協會的人。
當來到丹鼎廣場,看到留守的一批丹藥協會成員,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此地被俘虜的藥神谷人數,足足接近兩千人,而且執法長老一堆,雖然此時都被重傷了,但段千武隻留下一個化境四層的高手帶隊看守,俨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難道,段千武要詐我?
”
隐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李湛眼神閃爍不定。
他越想越不對勁,便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藥神谷三裡地外,段千武一下子停住腳步。
“會長,怎麼了?
不追了?
”
一個高層問道。
“老夫現在不能确定,那小畜生到底是跑了,還是繼續隐藏在藥神谷裡面。
”
段千武眼裡透露着恨意。
李湛能在他眼皮底下把丹鼎擡走,而他沒有感應到任何氣息,很顯然,那小子的隐匿手段極高。
如果真是這樣,就算發動再多的人去追去查,也很有可能讓他跑了。
所以,段千武決定來個引蛇出洞,散出一大批人,制造浩大的聲勢。
而自己,打算悄然返回,守一守李湛這隻兔子。
“會長,您多慮了。
那小子偷了東西,哪還敢藏匿,隻怕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
那高層無奈道。
“甯信其有不信其無,走,随老夫潛伏回去。
”
段千武指定了十幾個高手,其餘人繼續大張旗鼓的追擊,然後大手一揮,悄然返回藥神谷。
丹鼎廣場,燈火通明。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天邊都泛起魚白了,李湛依舊巋然不動。
隐藏在暗處的段千武,也漸生焦躁。
萬一李湛真跑了,自己豈不是白守了?
想到這,他眼裡閃過一抹狠厲,嘴巴微動。
緊接着,一道毋庸置疑的命令,便在那化境四層的耳邊響起。
“趙鴻祯,殺幾個!
用最肮髒最氣人的手段,折磨這些俘虜。
”
他要用這種方法,逼一逼李湛。
如果李湛真潛伏在附近,肯定沉不住氣的。
段千武并不知道,在他給趙鴻祯傳音的時候,李湛的神識便清晰捕捉到波動。
‘果然如此。
’
李湛内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全力将自己的氣息壓制到最低。
而台上的趙鴻祯臉色一變。
‘會長?
’
他瞳孔微縮,雖然搞不懂段千武的意圖,但卻不敢忤逆。
眼神變幻幾下,趙鴻祯看向衛永元,随意找了個借口,“衛永元,你昨夜說要臣服的,我等已經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了,現在想好了沒有?
”
衛永元愣了一下,咬牙哼道:“這才一天不到,我等給段千文效力了那麼久,想要接受身份的轉換,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再給我幾天時間。
”
“我看你是在找借口。
”
趙鴻祯勃然大怒,一步出現在衛永元面前,毫不客氣擡腳将他踹翻。
台下藥神谷不知道衛永元服軟隻是假象,見狀不由紛紛叫好。
“你他嗎幹什麼!
”
唯有莫文山破口大罵。
“你這硬骨頭,實在是令人厭惡。
”
趙鴻祯一腳踩住莫文山的腦袋,使勁碾了碾。
旋即,他目光朝台下一掃,手掌悍然擡起。
衆人臉色巨變。
“啊!
”
兩個年輕的藥師,當即被他的内勁壓着跪倒在地。
“趙鴻祯,你不得好死!
”
莫文山掙紮着,卻無力反抗。
那些被重傷的執法長老怒火滔天,想要沖上去跟他拼命,但身受重傷,隻能眼睜睜看着趙鴻祯為非作歹。
“你這兩隻蝼蟻,剛才眼神最兇,我很不開心。
”
趙鴻祯說完,五指一握。
“砰砰~”
“啊!
”
兩個年輕人渾身浴皿,被内勁壓得身軀差點爆開,張口發出凄厲的慘叫。
“住手,住手啊,我臣服,我臣服!
”
衛永元老淚縱橫,急忙哀嚎出聲,想以此挽留住那兩個年輕藥師的性命。
“晚了。
”
豈料趙鴻祯嗤笑一聲,五指一握。
“砰~”
兩人慘叫着爆開,鮮皿碎肉橫飛。
李湛眼睜睜看着,隻覺得兇口好像被大石撞擊了一下,眼珠子瞬間布滿了皿絲,差點控制不住暴起。
最終,他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段千武就隐藏在别處,自己若出擊,勢必會引來他的雷霆攻擊。
自己若陷進去,那一切皆休了!
‘怎麼辦?
怎麼辦?
’
眼神在極短的時間内變幻不定,李湛瘋狂思索着破局的辦法。
“小畜生,都這樣了,還不肯現身嗎?
”
段千武等了一會,等了個寂寞,登時氣得老臉扭曲。
他剛要繼續下令,突然,丹藥協會一個大宗師屁颠屁颠的上台。
“趙長老,會長他們已經出去追擊了,眼下就剩下咱們十幾個人留守,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讓兄弟們找點樂趣?
”那人賊兮兮眨眼。
趙鴻祯眉宇微挑,問道:“你們想要什麼樂子?
”
“嘿嘿,這段時間弟兄們一直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峽谷裡,憋得慌。
”
那人打了個哈哈,不懷好意掃了眼藥神谷那批女藥師,舔着嘴唇說道:“藥神谷這些女的,姿色都不錯,不如讓我們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