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沒了。
”
“一個在安州橫行無忌百年的大家族,沒想到會栽在李湛手裡。
”
“哈哈哈,殺得好啊。
今日過後,我們江州武道界,擁有大宗師了。
”
“是啊,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李湛這一戰,打出了我們江州的風采,揚了我們江州威名,以後誰再敢小觑江州,老子給他兩巴掌。
”
許多江州本土的高手,看着李湛肅然不已。
江州武道羸弱,之前好不容易出個雷震,可惜剛出關就被李湛弄死了。
現在李湛可算把這個空缺補上了,江州,明面上也是有大宗師的!
李湛目光環視,恍若孤狼一般,身旁三具屍體,格外的刺人眼球。
他目光所及,除了虞延勳少數幾個人,沒人敢和他對視。
在人群裡,李湛看到了好多個熟悉的面孔。
昔日高高在上的陳家、嚣張跋扈的韓曉雲等等。
隻是此時此刻,這些人在他眼裡,俨然引不起他丁點情緒的波瀾。
陳雪悄然擡眉,目光觸及李湛漠然的眸子,身軀不禁一顫。
緊接着,内心懊悔之意更為濃烈了。
她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如果,如果自己沒有和他離婚,如果自己待他真誠,如果自己沒有把他推走,此時此刻,這一份榮耀,這一份萬衆矚目,自己本該有份的啊。
“嗚嗚嗚嗚~”
這一刻,陳雪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捂着臉龐痛哭流涕。
身旁陳嵘夫婦,更是臉色灰暗,懊悔之色挂滿了臉龐。
“女兒,我們,我們還有機會嗎?
”
覃燕哆嗦着問道。
“母親,都這個時候了,您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幼稚嗎?
”陳雪流着淚慘笑道。
覃燕登時啞口無言。
她眸子深處浮起一抹濃濃的不甘,眼珠子拼命的轉動着,仿佛在思考和李湛重歸于好的可能。
“我們千裡迢迢從瓊州過來,本想親眼看着他被人打死,卻沒想到,是親眼看着他崛起,老天爺啊,為什麼要這樣戲耍我們?
難道我陳家還不夠慘嗎?
”
陳宇面如土色,顯得頗為凄慘。
這一戰過後,李湛才算是真正的崛起。
他的名字,肯定不再局限于江州了。
看着仇人威風八面,這種感覺,比自己被人打斷手腳還要難受。
韓曉雲臉上的笑意早已凝固。
察覺到李湛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她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就要轉身逃跑。
可下一秒,李湛便快速挪開目光,仿佛,在看一隻毫不起眼的螞蟻。
這種感覺,讓她如萬箭穿心,痛斷肝腸。
同時,又憤恨萬千。
這個隻配自己低頭俯視、鄙夷的農村佬,竟然走到将她像螞蟻一樣無視的地步了。
“李湛,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
虞延勳感歎一句,立刻離席而來。
“虞司長。
”
李湛微微拱手。
“不用見外。
”
虞延勳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看到你,我才覺得我真的老了,現在的世界,屬于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
“虞司長說笑了。
”李湛謙遜笑了笑。
“好了,先回去休息吧,等過兩天,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一下。
”
虞延勳見李湛态度謙和,簡直像看寶貝一樣,越看越喜歡。
奶奶的,要不是老子沒有女兒,老子都想把女兒嫁給他了。
沈家父女的眼光真是毒辣,竟然能在江州這破地方把李湛發掘出來,不得不服啊。
“李先生,這女人怎麼處置?
”
這時,金錢豹臉色陰沉的跑了過來。
他指了指昏迷過去的周明月,臉上浮起一抹狠厲。
酒店那件事他曆曆在目。
如果不是李湛和齊承業及時出現,他一家三口就死在那裡了。
“随她去吧,周家和許家作惡多端,許玄衣三人一死,他們的仇家肯定會有所行動,這女人活不久了。
”
李湛瞥了一眼,當即收回目光。
邁入辟谷期後,他發現自己的心性比之前更加淡然了。
看周明月這些人,總有一種神龍俯視蝼蟻的感覺。
“好,現在就殺了她,便宜她了。
讓她品嘗一下從雲端跌入泥潭的落差痛苦,這樣才解氣。
”
金錢豹冷冷哼了一聲。
然後,趁衆人不注意時,悄悄踹了許玄衣父子屍體一腳。
“李先生真是器宇軒昂,人中龍鳳啊。
”
“李先生,能否賞個臉,今晚我擺席給您慶賀一番?
”
“李先生....”
其餘人逐漸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一窩蜂的往前湧。
經此一役,李湛今非昔比,他們都想趁這個機會,早點巴結上。
“等我有空再說吧。
”
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衆人的熱情,李湛苦笑着擺了擺手。
“哎,好的李先生,您先忙您的,什麼時候有空了,知會一聲,我們就算在天涯海角也第一時間趕回來。
”
衆人急忙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湛微微點頭,帶着金錢豹快速而去。
衆人趕忙讓開一條道,腰闆下意識彎曲,恭恭敬敬的目送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