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前輩,一時沒忍住,打了你們藥神谷的人,真不好意思。
”
李湛拱手回禮,腳下用力碾了碾。
兩個藥童痛得臉龐漲成了豬肝色,可卻死死咬牙撐着,不敢發出嚎叫。
衛永元眉宇一皺,瞪了眼那兩個藥童,怒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
”
李湛見狀,這才收回腳。
兩人強忍着疼痛,誠惶誠恐跪倒在地,也不敢說怎麼回事,隻知道一個勁的認錯。
“李小友,可否告訴老夫,他們是如何得罪您的嗎?
”
衛永元無奈,隻能看向李湛詢問道。
李湛沒有廢話,簡潔明了把剛才的事講述了一遍。
衛永元聽完,氣得鼻子都歪了。
“藥神谷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工資和藥材,你們還不滿足,竟敢私設這什麼‘慈善碼’,敗壞藥神谷的名聲,簡直豈有此理。
”
衛永元怒目圓瞪,冷冷問道:“今日要不是我剛好到此迎候李小友,隻怕這件事你們能瞞一輩子。
”
“衛谷主,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饒我們一次吧。
”
兩人肝膽俱裂,匍匐着身子咚咚咚磕頭。
雖然隻是藥神谷看門的,但無論是待遇還是油水,都不是外面任何職位可以比的。
兩人可不想失去這一份工作。
“你們已經被除名了,立刻回去雜院收拾東西,給老夫滾。
”
衛永元怒氣更甚,一腳将撲過來求饒的兩人踹開。
“南王,我們錯了,求求您說個情吧。
”
“對不起啊,我們真不知道您是衛谷主的朋友,我們錯了,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
”
二人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仰視李湛,可憐到了極點。
“欺軟怕硬的東西。
”
李湛臉上浮起幾分厭惡之色。
“就是,你們也不想想自己剛才那副鼻孔朝天的姿态,南王都跟你們說是來找衛谷主的,你們就是不信,還出言嘲笑,現在裝可憐,不覺得惡心嗎?
”
郭明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此言一出,兩個藥童如喪考妣,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回去收拾東西滾蛋,還有,這些年弄得的贓款,全部上交财庫,自己捐贈出去,少了一分一毫,老夫輕饒不了你們。
”
衛永元怒氣沖沖哼了一聲。
緩了幾口氣,他朝李湛一個拱手,苦笑道:“藥神谷治下不嚴,讓李小友見笑了。
”
李湛臉色緩和了不少,拱手笑道:“衛谷主是非分明,雷厲風行,晚輩豈敢見笑。
”
與此同時,躺在不遠處,被打成豬狗的男子,眼裡閃爍着惶恐。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
他臉龐朝地,内心拼命的祈禱。
可突然,他察覺到李湛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後背一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哥,我真不知道,不,南王,我真不知道您身份如此尊貴,我....”
此時此刻,他再也藏不住了,倉皇爬了起來,噗通一聲跪下。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湛轉身頭也不回說道:“衛谷主,麻煩把這家夥拉黑名單去。
”
“李小友放心,這人以及他的家族,以後進不了藥神谷半步。
”
衛永元瞥了眼男子,和李湛并肩往峽谷内走去。
郭明也有幸跟了進來。
那男子聞言,渾身一顫,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我靠,還好我剛才沒有嘲諷,不然也要完蛋。
”
“這南王到底是何方人物,怎麼聽都沒有聽說過?
”
“我倒是知道一點,聽說此人是靠帝都沈家發家的,仗着沈家的關系,在南域為非作歹,舊南王孟飛躍都被他弄死了。
”
“何止,他好像和呂家還有大仇。
”
待李湛和衛永元離去後,場面瞬間沸騰了。
隊伍中,一個妖豔女子忍不住擡眉,看向李湛離去的方向,足以迷惑人心的眸子閃過幾分異色,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李湛俨然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自己了。
他和衛永元走了一會,突然眼前豁然開朗。
整個藥神谷,就是一個沒有高牆的莊園,一棟棟木制閣樓井然有序,蜿蜒小路錯綜交縱,堪稱是一個世外桃源。
郭明進入藥神谷後,就立馬告退,往煉藥閣去了。
“李小友,你先跟我到會議閣稍等,我立刻召集藥神谷的高層,拟定你成為藥神谷客卿的事。
”
衛永元引着李湛往峽谷深處走去,一路引來無數震驚、詫異的目光。
李湛熟視無睹,很快便随着衛永元來到峽谷的深處。
一棟藥鼎形狀的閣樓,映入他的瞳孔。
“衛谷主,貴谷裡,到底有多少株我需要的藥材?
”李湛心癢難耐,忍不住輕聲問道。
“哈哈,老夫就知道你會忍不住。
”
衛永元開懷大笑,“我聽說你得到了‘幻生寶葉’,除開這種,還有另外四種。
”
李湛難掩臉色的喜色。
他剛要說話,香水味撲鼻而來,緊接着便看到一個紅豔身影從閣樓中走出。
高秋彤俨然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李湛。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她先是愣了一下,眼珠子立刻浮現皿絲,扭頭尖聲怒吼:“爸爸您快出來,那個打我的畜生送上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