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骨歸氣根’?
步興國沉思少許,搖頭苦笑道:“未曾聽說過,不好意思。
”
李湛眸子深處不禁閃過一抹失望。
步飛瑤清晰的捕捉到了,聲若蚊蠅說道:“南王大哥,你放心,回去後,我們會發動人脈,看能不能幫你找到這種靈藥。
”
南王大哥?
東南王臉龐浮起幾分怪異。
女兒這稱呼,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李湛倒沒想那麼多,朝她微笑道:“那就麻煩步小姐和東南王了。
”
“你救我一命,這是我該做的,有空到金陵做客,我帶你去遊覽名勝古迹。
”
步飛瑤嫣然一笑。
死氣褪去後,她多了許多青春氣息和活力。
“好。
”
李湛點頭答應了。
這時,東南王從乾坤袋翻出幾株百年左右的靈藥,“這是老夫的一點點謝禮,不成敬意。
”
李湛剛想拒絕,東南王便鄭重開口,“這隻是禮物,老夫欠你的人情,依舊在。
”
“多謝了。
”
李湛隻好把靈藥收了。
很快,二人離去,李湛也返回房間,閉目靜修。
随着賓客相繼離開,藥神谷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相比藥神谷的甯靜,外面武道界風雲湧動,謠言漫天。
“李湛竟然打傷了段千武?
”
“李湛差點把段千武殺了?
”
“段千武跪地求饒?
”
“呂家隻有呂書翰一人逃離?
這不可能吧!
”
流言蜚語越傳越離譜,經過口口相傳,好像是真的一樣。
呂家敗走、洪景铄身死、段千武被打成奔逃野狗的消息,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武道界掀起驚濤駭浪。
李湛之名,傳遍大江南北。
呂家。
“看看,外面是怎麼傳的。
”
中庭大院内。
呂書翰等人跪在地上,惶惶不安。
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呂伯言,而是一個年約六十的矮小老者。
此人鷹鈎鼻長馬臉,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森冷的眸子閃爍着無名怒火。
他是呂家九大族老中九族老,名為呂仁新。
呂伯言不出,重大事情,便由九大族老決斷,呂書翰在他們面前,也隻有俯首的份。
“九族老,若非段千文死護着李湛,此番那小賊絕無生路。
”呂書翰狡辯道。
呂仁新眉宇一橫,冷冷吐出一句話,“夠了,一次又一次的找借口,承認自己是廢物,沒那麼難。
”
呂書翰肝膽俱裂,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呂書翰,再有下次,呂陽就吃人丹吧。
”呂仁新大袖一揮,毋庸置疑開口。
人丹?
聽得這話,呂書翰臉上浮起前所未有的惶恐。
這是一種及其歹毒的丹藥,吃下去會消耗潛能,修為雖然得到快速的拔高,但用不了一年,吞丹的人必死無疑。
“九族老.....”他口幹舌燥,語氣悲嗆。
“閉嘴。
”
呂仁新壓根不給他商量的餘地,大袖一揮,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卻見一個供奉匆匆而來。
“九族老,呂先生,不好了,呂陽少爺去沈家了!
”他語出驚人,把在場衆人吓了一跳。
呂書翰趕緊爬了起來,慌忙想要帶人趕去沈家。
可呂仁新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們,皺眉道:“讓他舒一口惡氣吧,惡氣不出,他真成廢物了。
”
呂書翰聞言,隻能作罷。
與此同時,沈家沈賀等人也齊聚一堂。
“這他嗎還是人嗎?
”
“一個泥腿子,竟能成長到如此地步,實在是駭人聽聞。
”
“李湛目無王法,渾身是膽,若是半年後不死,他成長起來,我們豈不是全都要死?
”
衆人交頭接耳,難掩臉上的驚恐。
沈元濤掃視了他們,忍不住冷哼一聲。
霎時間,場面恢複了安靜。
“一個山溝裡爬出來的賤民,竟讓你等惶恐不安,你們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把自信都吃沒了嗎?
”
他語氣森冷,蘊含的些許怒意。
“二族老,此獠已今非昔比,他現在連化境都能殺,再給他一點時間,怕是連超凡都敢動手。
”
“他已經敢動手了,沒聽說他追殺段千武麼?
”
沈家衆人驚恐不已。
沈元濤氣得一人給了一巴掌,怒道:“慌什麼慌,他再怎麼樣,也翻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
若非沈元基還吊着一口氣,呂家豈能讓李湛這樣上跳下竄。
這段時間他清晰的感應到,沈元基氣息日漸微弱,用不了多久肯定一命嗚呼。
到時候,李湛就算躲在藥神谷也沒用。
因為呂伯言肯定會去找他的。
衆人聞言,這才心安了一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喧鬧聲。
“滾!
”
一聲憤怒的咆哮傳來,緊接着是幾道凄厲的慘叫。
沈家衆人臉色一變,急忙沖了出去。
來到莊園的最前院,衆人不由的倒吸了幾口冷氣。
隻見地上躺着幾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有兇膛被打碎的,有頭顱被擰掉的,還有兩個雙臂被撕掉,躺在地上哀嚎等死的。
此時的呂陽像極了癫狂的野獸,手裡捏着一個沈家女子,滋啦一聲将生生撕成兩段。
“呂少爺,你幹什麼?
”
衆人驚怒萬分,幾個族老同時出手,湧出内勁想要壓住呂陽。
呂陽猙獰的臉龐布滿了恨意,出手轟碎了幾人的内勁,目光鎖定東苑,厲聲問道:“沈雨涵那表子,在不在東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