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初人都傻了。
“虞司長,您可别開玩笑啊,您在南域已經當了十幾年的司長了,怎麼說調職就調職呢?
”他嗫嚅着開口。
虞延勳一肚子火氣,怒道:“老子也想不通啊,他奶奶的,正式文件突然就下來了。
”
南域雖然弱,但總比漠北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好啊。
這一去,不知道猴年馬月他才能回來。
“那我白家這件事怎麼辦?
”白正初咬牙問道。
“你自己看着辦,我說你不是老牌大宗師嗎?
怎麼會被李湛給搶了呢?
”虞延勳有點無語。
“我打不過他啊。
”白正初老臉一紅。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立刻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虞延勳幽幽說道:“你一個大宗師,打不過一個宗師小子,我要是你,幹脆找塊豆腐自殺算了。
”
“不是啊,李湛不是普通宗師,他太強了。
”白正初臉色青紅交加。
“知道他很強就别去找他麻煩了,不然他會弄死你的。
”
虞延勳冷哼一聲,直接挂了電話。
天一亮他就要遠赴漠北任職,此刻正頭疼得緊。
白正初人都傻了。
虞延勳這話,豈不是要他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半晌,白正初仰頭悲鳴一句,“老夫一世英名啊!
李湛,你給老夫等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老子宗師二層,定要把你打得跪下喊爺爺。
”
清晨時分。
帝都。
呂家祖堂。
“吱呀~”
雙開門應聲推開。
“少爺,虞延勳的調職書已經下達。
”
白須老者低着頭。
呂陽睜開眼睛,淡淡道:“許家那兩個廢物怎麼樣了?
”
“鄭開下手極狠,二人骨骼盡碎,一時半會恢複不過來。
”老者低聲回應道。
呂陽聞言,剛毅的臉龐閃過一抹憤慨。
在他印象中,沈雨涵是那種居住天國之上的神女,她心性孤傲冷淡,向來不會這樣在意一個人。
可現在,一點小小的矛盾,她不惜親自發出指令,讓鄭開出手教訓許家父子,可見,李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呂陽妒忌之火升起,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少爺,煉心切莫動怒。
”
白須老者急忙往前一步,語氣沉重的告誡。
呂陽深吸一口氣,兇膛逐漸平緩。
半晌,他忍不住自嘲一笑。
自己堂堂呂家大少爺,帝都絕世天才,用得着和李湛這種臭水溝蛤蟆置氣麼?
若非沈雨涵在盯着,他手指一動,就能碾死李湛。
“江州、海州、湖州的三州之戰,什麼時候開始?
”呂陽淡淡問道。
老者輕聲開口,“這個月的月末。
”
三州之戰,是三州之間私底下的比試,由武道盟牽頭,前十名不僅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更能得到南域天才排名戰的參賽名額。
“告訴餘新和吳長春,讓那小子活不到下個月月初。
”
呂陽語氣平淡,就好像下令處死一隻螞蟻似的。
“好的。
”
老者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餘新和吳長春就收到了指令。
“他奶奶的,傻缺呂陽,把我們當槍使,好處卻不想給,他是玩女人玩傻了麼?
”餘新恨聲不已。
吳長春沙啞的說道:“李湛那小子,在武州不僅大鬧丹藥協會,還把于會長以及白正初給打趴下了。
”
餘新臉色更為難堪。
他們都不敢保證把白正初打趴下。
才多久啊,李湛的實力,竟然就恐怖到這種地步了。
“呂陽想讓我們出手可以,但必須拿出足夠多的好處。
”
吳長春哼道:“他如果能讓我們晉升大宗師二層,可以考慮。
”
餘新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他和吳長春卡在大宗師一層多年,再不突破,皿氣衰退,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很快,呂家老者收到了答複。
他立刻将此事禀報給呂陽。
“該死的蝼蟻,竟敢讨價還價!
”
呂陽聽後,臉色陰沉得可怕。
祖堂裡的溫度,憑空下降了幾分。
少許,呂陽語氣冰冷的說道:“給他們送兩枚嗜生丹。
”
老者豁然擡頭,眸子浮起一抹驚悚,沙啞道:“大少爺,嗜生丹非同小可,若是洩露了,呂家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啊。
”
嗜生丹,是以内勁高手為藥引,用殘忍手段凝練出來的。
被武道界唾棄和保衛司明令禁止,如果東窗事發,呂家不死也要脫層皮。
“兩顆棋子罷了,目的達到後,再随手抹殺。
”
呂陽毫不在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