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曹坤?
”
在場的古武高手扭頭一看,登時臉色巨變。
倒吸冷氣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曹坤親自帶隊,李湛這下隻怕真的插翅難逃了啊。
“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我要是他,早就不知道跑哪裡躲着了,他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
”
“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想不開。
”
衆人連連搖頭,甚是惋惜。
就在這時,曹坤宛若鬼魅般,出現在李湛面前五米。
那雙憤恨的眼神,好像和李湛有殺父奪妻之仇。
“清場!
”
他一聲令下,總盟的隊伍開始驅趕圍觀的群衆。
那些古武高手不用提醒,直接遠遠躲開了。
隻是那些普通人并不知道怎麼回事,總盟的人越是驅趕,他們越是不肯離開。
“憑什麼,這裡是公共區域,你們憑什麼趕人?
”
“信不信我打電話報保衛司了!
”
“明星了不起啊,放開你的臭手。
”
“我就不走,你打我一下試試?
我立馬躺下來打開‘購房樂’看房。
”
霎時間,争吵聲不斷。
總盟的人氣得臉色鐵青。
衆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敢對普通人下手,隻能強忍着怒意,稍微湧出内勁,将人流推開。
現場維持秩序的保衛司成員,此刻已經将事情彙報上去了。
“李湛,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
”
騰出巨大的空地後,曹坤終于開口了。
他磨着後槽牙急促一句話,恨意滔滔。
其餘長老更是散開,似有似無将李湛圍在中間。
李湛俨然不懼,斜了他一眼罵道:“老畜生,一把年紀了不在家躺着,跑到我面前上跳下竄,就不怕死在外面嗎?
”
此言一出,衆人都傻了。
沒人敢相信,都這個時候了,李湛還敢叫罵。
并且是衆目睽睽之下,辱罵總盟的大長老!
“好好好。
”
曹坤怒極而笑,老臉一片鐵青,森然道:“多少年了,沒人敢這般辱罵老夫,李湛,你很好,你很好,老夫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
”
“老畜生,我遲早把你也殺了。
”
李湛絲毫不懼他吃人的眼神,冷冷吐出一句話。
“哈哈哈,殺我?
”
曹坤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不禁大笑起來。
其餘長老也不由譏笑連連。
“你這輩子沒有機會啊。
”
“乖乖聽話,跪下吧。
”
“李湛,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愚蠢,殺我們的人,還敢大搖大擺出現在這裡,真是自尋死路。
”
突然。
曹坤笑聲戛然而止。
他嘴角微微顫動着,手掌猛然擡起。
随着五指一扣,恐怖的威壓以他為中心散開,并且滂沱的内勁,無形之中化作大手,覆蓋到李湛頭頂上。
“怎麼,你不是很狂嗎?
為何不引動你的内勁?
”
眼見李湛無動于衷,曹坤忍不住眯眼譏諷。
“老畜生,我今天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和你吵架打架的,你洗幹淨脖子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
李湛聳了聳肩。
曹坤氣得肺都要炸了。
遠遠躲開的内勁古武也是嘩然不已。
他們實在搞不懂,李湛哪來的底氣,竟然這麼淡定,當着曹坤等一衆超凡長老的面,還敢如此嚣張。
“野種,你給老夫趴下。
”
曹坤登時忍無可忍,手掌悍然一壓。
就在這時,一輛軍綠色吉普車呼嘯而來。
隻見黎左快速越過人群,目光朝這邊掃來,當即怒喝一聲:“曹坤,立刻把你的手放下來,大統帥有令,要帶走李湛。
”
“啥?
”
這話不僅讓總盟的人傻眼了,就連周圍的古武高手也露出呆滞的表情。
大統帥竟然親自下令,要帶走李湛?
而且隻派了一個黎左過來,看樣子壓根不是找李湛麻煩的。
“黎統帥,這小子殺了這麼多古武高手,必須關到總盟的西天牢去!
”
曹坤下壓的手掌頓時,沙啞開口。
黎左快步走到李湛身旁,淡淡說道:“我隻負責傳達大統帥的命令,你要是不服,就自己去質問大統帥,不過諒你也沒這個膽子。
”
說完,他沒有理會總盟衆人憤怒的眼神,帶着李湛就往吉普車走去。
“老畜生,記住我說的話,洗幹淨脖子等我。
”
擦肩而過之際,李湛毫不掩飾言語裡的殺意,漠然開口。
曹坤氣得面容扭曲,擡起的手掌不斷顫動着,可最終還是不敢壓下。
“大長老,怎麼辦?
”
眼睜睜看着李湛上車,潇灑離去,長老們又恨又無奈。
曹坤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少許,他森然說道:“大統帥這是下場試水了啊。
”
說着他鼻孔噴出兩道不屑的氣流,“他這是覺得李湛有機會重振旗鼓,推翻總盟,重建武道界的秩序嗎?
”
“一條廢狗罷了,要不是跑路的本領不錯,早死在我們手裡了。
”
“柳青源都做不到,何況是這下水道老鼠?
我看大統帥是老到昏聩的地步了。
”
幾個長老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曹坤卻不這樣認為。
“李湛威脅初顯,青源閣庇護沈家、藥神谷,算是變相下場。
”
他目眺吉普車離去的方向,冷冷說道:“總保衛司又強行介入,此子不能再留了,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殺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