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倉庫負責人,衆人都不由眯了眯眼睛。
‘軟香斷脈散’是保衛司專門用來對付内勁罪犯的,一厘一毫都會記錄清楚,如果周正真的幹了這件事,他絕對跑不了。
虞延勳瞥了眼周正,見他嘴唇發白,身軀微微哆嗦着,内心便有了底。
“唉。
”
輕歎一聲,他看着男子沉聲道:“我不想聽什麼廢話,直接點。
”
男子不敢遲疑,急忙開口,“淩晨時分,周統領說要巡視倉庫,獨自一人進去倉庫大概二十分鐘。
”
“你說話小心點,我是例行檢查!
”周正眸子浮起慌亂,急忙低吼一聲。
“閉嘴!
”
虞延勳眸子寒芒一閃。
周正頭皮一炸,被他一個眼神吓得肝膽俱裂,連呼吸都差點停止了。
“繼續。
”
虞延勳冷冷開口。
所有人,都感受到虞司長的怒火了。
整個議事廳,死寂無聲。
男子吓得噗通一聲跪下,語氣顫抖的說道:“周統領并未從倉庫帶走任何東西,隻是,隻是......”
他不敢再往下說了。
自己隻是個小小的倉庫負責人,被卷入這個漩渦中,得罪任何一方都要死無葬身之地的啊。
“你若敢在遲疑,我就把你和周正列為同謀處置。
”虞延勳氣得太陽穴狂跳。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
”
男子差點被吓尿了,咚咚磕頭,哀聲說道:“倉庫中,最重要的就是‘軟香斷脈散’,每天都必須記錄輕重,我早晨例行公事的時候,發現‘軟香斷脈散’被人動過,并且少了大概二兩!
”
“你,你他嗎皿口噴人,我根本沒有動過那毒藥。
”
周正徹底慌了。
他臉色煞白,慌忙從座位上起來,直接跪伏在地,悲嗆喊道:“虞司長,我例行慣例,檢查倉庫,是為了公事啊,我什麼都沒做,我根本沒有動過‘軟香斷脈散’,他和程統領他們串通,誣陷我的。
”
沒有被當場抓住,周正覺得,死咬着不松口,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虞延勳就處置不了他。
可事實卻是,他還是太年輕了。
“虞司長,我沒有誣陷他,我有證據。
”男子臉色悲憤道。
“哦?
”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這是監控錄像,來之前,我特地拍出來了。
”
男子将手機遞上,“去年倉庫曾發生過一起大火,我差點被處置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偷偷裝了幾個監控,這是周正偷拿的證據。
”
“完了!
”
周正渾身一軟,如死狗般癱在地上。
他千算萬算,可就是沒算到,江州保衛司裡,竟然隐藏了一個老六。
“哈哈哈,周正,你算無遺策,沒想到會栽在自己人手裡吧。
”
程統領心花怒放,忍不住站起來哈哈大笑。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周正,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木統領也起身怒斥。
周正張了張嘴巴,無言以對。
他目光憤恨,死死盯着那個老六,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吃了。
“周統領,這事怪不了我。
去年發生大火,查不出原因,您差點把我交給監斬隊,我不得不這麼幹啊。
”
男子咬牙開口,“您現在又說我誣陷您,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反正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了。
”
“你他嗎的,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周正氣得臉色猙獰,剛想要撲過去。
“放肆!
”
虞延勳勃然大怒,擡手一揮。
“呯”的一聲,無形内勁化為大手,一掌将周正像蛤蟆一樣壓到地上。
“哇~”
周正張口猛吐鮮皿,一時間亡魂喪膽。
“虞司長,證據确鑿,請将這惡賊交給監斬隊吧。
”
“對,内部出了這等惡徒,必須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
程統領和木統領趁機落井下石。
“不,不,虞司長,我認罪,但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處置我可以,但求您饒我一命啊。
”
周正眼眶欲裂,強壓着恐懼嚎叫道:“而且,我是安州許家的女婿,您若殺了我,您怎麼和他們交代啊。
”
“李湛,我給您賠償,您想要什麼都可以,求求您,諒解我一次,求求您了。
”
轉頭,他又對着李湛哀求不已。
李湛冷哼一聲。
他剛要開口,突然,一股恐怖的氣勢,驟然朝他壓來。
緊接着,無形的内勁,化作大手,朝他狠狠一握。
李湛毛骨悚然,靈海本能的顫抖起來。
“許淵,你太放肆了!
”
虞司長瞬間驚醒,手掌揚起,隔空一掌轟去。
“轟隆~”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兩隻無形大手碰撞,恐怖的餘波肆虐四方。
程統領等人被餘波掃中,張口猛吐鮮皿,慘叫着倒飛而去。
虞司長破開許淵大手後,揮手掃開迸射向李湛的餘波。
然後,他目光凜冽到了極緻,慢慢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