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雪原。
封鎖小福地副口的靈力震動。
一道人影呼嘯而出。
“叔,打掃幹淨了。
”
李庭輕聲的呼喚把李沭從沉思中驚醒。
他深深看了眼之前柳青源和溫昊蒼交戰的方向,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在這節骨眼上,招來這麼可怕的一個家夥,萬一哪天恢複過來,從裡面沖出來找少主,到時候柳閣主騰不出手,隻怕後果堪憂啊。
“把福地毀掉吧。
”
收起腦海雜亂的思緒,李沭輕聲開口。
李庭點了點頭,正欲縱身返回,突然一頓,說道:“對了,剛才李皓和家主通了電話,說先回第一脈福地,商量一下把族人安置到那裡。
”
這隻不過是李湛返回第一脈福地的借口。
他的真正目的,是引蛇出洞。
李沭自然不清楚他的想法,沉吟了少許,點頭道:“雪原福地和武道總盟雖然覆滅,但真正的危機尚未解除,如果把族人都安置在一塊,有被一網打盡的危險,确實需要商議一下。
”
當年李家之所以崩潰的時候還能遁走一批人,那是因為各支脈都在不同地方的福地,若是和嫡系一樣居住在九龍福地,恐怕一個都活不下來。
“雪原福地總共囚禁了我們六百三十七個族人,這些族人受盡折磨,現在剛獲自由,多有不便,不宜長途跋涉。
”
李庭提議道:“崀山福地距離此處不算遠,這些族人我先安排在崀山福地,屆時我們這些主要人物,再去第一脈福地。
”
“好。
”
李沭沒有意見。
很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李家衆人在李庭等人的護送下,分批離去。
一直忙碌到下午時分,被囚禁了二十七年的族人,全部被安置在了崀山福地。
盡管衆人已經盡力把動靜壓制到最小,但還是逃不過一些有心人的探查。
雪原福地覆滅的消息,瞬間席卷了整個武道界。
“李家人重現!
”
“雪原福地覆滅,玄玉山身死,付永春被擒。
”
“李家卷土重來,武道界何去何從?
”
“清算怕是不日就要開始了。
”
龍國武道界一時間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在伸長了脖子,時刻注意風向,生怕一不小心會被列入清算的行列,遭受無妄之災。
各地勢力的領軍人物,甚至是許多福地家族的家主,紛紛備上厚禮,趕往崀山福地。
夜幕降臨,留下李庭鎮守崀山福地後,其餘人立刻随着李沭出發,直奔第一脈福地。
“李皓,你留着這條走狗幹嘛?
”
行至半路,第三脈的李和煦看了看李皓手裡的付永春,臉龐浮起幾分迷惑。
跟着他們這些家主身後的支脈族人裡,李天鵬眼睛不由一亮,内心浮起希冀。
雪原福地已滅,付永春失去了價值,最好有人提議把他弄死啊。
“這條走狗我看着就惡心,要不你直接把他捏死算了。
”第九脈的李江河冷冷開口。
“就是,來,把他丢過來,我直接抽了他的骨,拔了他的皮,再把他的靈神抽出來,丢入我煉制的冰火玉符裡,讓他日日受盡折磨,求死不能。
”
十八脈的李泷寒招了招手。
付永春登時吓得幾近魂飛魄散。
李天鵬則大喜過望。
“我也覺得此人面目可憎。
”
“殺了吧,看到就惡心。
”
族人們紛紛開口。
李天鵬也見縫插針,輕聲補了一句,“此人罪惡滔天,我提議将他交給我,我拿他回崀山福地,當着那些被囚禁多年族人的面,點了他的天燈。
”
付永春大怒。
他剛要破口大罵,想把内奸的事抖出來,卻發現李天鵬不着痕迹朝他使了個眼色,眉宇不禁微動。
這家夥,是欲擒故縱,欲蓋彌彰啊。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李皓看在了眼裡。
小醜。
李皓内心譏笑一聲,不動聲色說道:“少主讓我留的,他說此人給昆侖山賣命多年,肯定知道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少主還想從他嘴裡挖點有用的信息,所以現在不急着殺。
”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都沒意見了。
唯獨李天鵬内心忐忑不安。
兩個小時後,一行人回到第一脈福地。
李湛早已等候多時。
“見過少主。
”
衆人異口同聲,除了李沭外,其餘人皆是拱手一拜。
“見過諸位叔伯。
”
李湛拱手回禮,旋即目光定格在付永春臉上。
“小畜生,你休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東西,昆侖山的大人不日就會降臨,爾等餘孽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
付永春面目猙獰,當即破口大罵。
“聒噪。
”
李皓哼了一聲,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付永春登時鮮皿淋漓,腦袋低垂,說不出話來。
“少主,幸存的各脈家主除了李庭,都已經在這了,要開會商讨族人安置的事嗎?
”
李沭問道。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會吧。
”
李湛說着,轉身往居住區的中心區域走去。
“你們先各自散去,暫作休息。
”
李沭揮了揮手。
“是。
”
李天鵬、李文光等族人拱手告退。
至于付永春,則被李皓丢給一個族老,讓其暫且關押在西面一處庭院中。
李天鵬沒有露出絲毫端倪,随着人流離去。
一路上,李湛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跟在他身後的李均言等人,以為他遇到了什麼事,心情不太好。
突然,李湛腳步一頓,唰的一下轉身。
衆人正在驚疑之際,李湛笑道:“諸位叔伯,李沭叔公,有沒有興趣看一場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