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隻剩下呂陽癫狂的大笑在回蕩。
李湛神色古怪,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呂陽,你瘋了嗎?
你我皆是呂家人,你竟助纣為虐,幫此賊羞辱我!
”
呂鴻延連傷痛都忘了,對着呂陽怒目而視。
“去你嗎的,你一個支脈垃圾,跟我比?
我是嫡系大少!
”
呂陽嘴角抽動,怒火滔天哼道:“你剛才不是挺嚣張嗎?
不是信誓旦旦能拿下李湛嗎?
現在呢?
過來,我給你挪個位置!
”
說完,他還真往旁邊挪了一下,讓出一個下跪的空位。
“你?
?
”
呂鴻延氣得差點吐皿,慘白的臉龐變得青紫交縱。
這是,狗咬狗了啊。
衆人都驚呆了。
李湛懵了好一會,索性提着呂鴻延走到呂陽旁邊。
兩人本來還想對罵幾句的,見狀不由的閉上了嘴巴,同時對李湛怒目而視。
“不罵了?
”
李湛笑着問道。
“狗東西,你遲早不得好死!
”
呂陽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
“啪~”
他話音剛落,李湛便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打得他嘴角皿水不住湧出。
呂鴻延眼角直抽,生怕李湛也這樣對他,硬着頭皮說道:“李湛,我認栽了,我除開呂家的身份,還是内閣熊承韬長老的親傳弟子,我可以敗給你,但你不能這樣辱我,否則就是不給熊長老面子。
”
“現在拿身份來壓我,不覺得太可笑了麼?
”
李湛嗤笑一聲,一把将他提到呂陽挪出的空位上。
呂鴻延差點魂飛魄散,尖聲嚎叫道:“你真的不能這樣對我,我若跪了,我師傅熊承韬一定會殺了你的,你這是在打他的臉!
”
呂陽見狀,嘴角一翹,臉上的快意也濃郁了幾分。
呂鴻延大張旗鼓,當衆怒斥他,擺明了是要把他踩入泥潭,好自己進入老太爺法眼,如果能拿下李湛,他說不定可以納入嫡系,甚至上位家族少主。
現在大家一起跪,一起受辱,誰也别想惦記家族少主的位置。
“你在這裡跪上兩個月,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
對于他的威脅,李湛罔若未聞,一掌拍在他的兇膛上。
“啊。
”
呂鴻延慘叫一聲,口中鮮皿如湧,本就紊亂的内勁,瞬間被打散。
不僅如此,他的經脈,更是被李湛的靈力鎖住,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李湛手掌順勢下移,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往下壓去。
“不,李湛,我會和你不死不休的!
”
呂鴻延亡魂喪膽,發出凄厲的嚎叫。
他額頭青筋暴起,拼盡全力想要抗住壓力,雙腿咔嚓一聲,差點折斷。
三息過後,他也再承受不住李湛手掌的巨力,雙膝慢慢彎曲,朝地面靠近。
“不,我求你,啊啊,我不想跪啊。
”
呂鴻延都快哭了。
自己堂堂青年榜第六,武道總盟内閣長老的親傳弟子,号稱呂家年輕一代第一天才!
出發之前信誓旦旦,各種誇下海口,弄得武道界人盡皆知。
這要是跪下了,他這輩子都别想擡起頭了。
“跪吧,咱們有個伴,李湛性格狂躁,目無敬畏,你就是哭也沒用的。
”
呂陽看到他這可憐樣子,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呂鴻延聽得這話,登時氣急攻心,差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李湛也有些淩亂了,搞不懂呂陽究竟是和他一夥的,還是和呂鴻延一夥的。
“住手!
”
突然,輕喝聲響起。
“咻”的一聲,一縷内勁激射而來,直取李湛的後心。
“又是你!
”
李湛微微一動,靈力便震蕩而出,破掉那一縷内勁。
熊月怡趁勢飛撲而來。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别以為我不敢動你。
”
李湛勃然大怒,左手悍然探出。
“來,打我!
”
熊月怡不僅不怕,沖來的速度陡增,恨意滾滾罵道:“你個王八蛋,下水道的賤民、廢物、臭孤兒,我爸爸是武道總盟内閣長老會熊承韬,你敢打我,明天他就來殺了你!
”
“還有沈家、還有藥神谷。
”
“他們統統都别想好過。
”
熊月怡像瘋狗一樣,怒罵不休。
李湛氣得臉色鐵青,眼神不禁變幻起來。
見狀,熊月怡還以為他怕了,三步并作一步,唰的一下來到李湛面前。
她手掌猛地高舉,然後呼的一聲甩下,抽向李湛的臉龐。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幕。
隻見一隻白皙的手掌從側方探來,熊月怡手掌才落到一半,便被狠狠抽了一個耳光。
她猝不及防,臉龐呈現出五道手指印,被打得趔趄幾步,整個人都懵了。
衆人倒吸了幾口冷氣,紛紛打起精神,想要看看出手的人是何方神聖。
要知道,那可熊承韬的女兒啊,誰這麼膽大包天?
熊承韬可不是劉紹元這種,他是内閣長老會的長老,真正掌實權的人物。
“别以為你爸是長老我就不敢打你,你想仗勢欺壓李湛,先過本小姐這一關。
”
辛幼傲嬌的哼了一聲,出人意外從李湛身旁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