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恐怖的劍海,呂鴻延再無之前半點嚣張,嘴唇不住的哆嗦起來。
他眼裡浮起幾分驚恐,長劍一收,隻能轉攻為守,雙掌重重并合。
“李湛,你他嗎快點住手,鴻延哥哥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不會放過你的。
”
遠處的熊月怡看到這一幕,臉色發白,歇斯底裡尖叫着威脅。
李湛罔若未聞,手掌下壓速度陡增。
“金身鎖神,不動如山,開!
”
生死攸關之際,呂鴻延動用了呂家絕技。
他護體罩撐開的同時,竟然層層堆疊,乍一看,仿佛是撐開了幾十上百個護體罩。
“砰砰砰~”
下一秒,劍海蓋壓下來,冰晶劍芒狂風驟雨般沖擊在他的護體罩上,爆出綿延不絕的脆響。
“噗嗤~”
呂鴻延一大口鮮皿噴出,在密集的劍海攻擊下,渾身幾欲散架,雙腿如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雖然護體罩幫他擋住了劍芒,但每一道劍芒劈在護體罩上,就會有些許餘力傳蕩而來。
這數百道劍芒,綿延不絕,餘力一波接一波,他也快吃不消了。
“可恨我第一次在公衆面前露臉,竟然被一個蝼蟻壓制,簡直豈有此理!
”
“啊啊啊,李湛,我非殺了你不可。
”
死死撐着護體罩,呂鴻延越想越恨,張口咆哮連連。
他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劍海傾覆,所有劍芒消散一空。
“好,鴻延哥哥,他招式沒了,快點反擊。
”
熊月怡如釋重負吐了口氣,揮舞着粉拳提醒一句。
“哇~”
呂鴻延驚怒不已,一口鮮皿噴了出來。
“哈哈,這煞筆吐皿了!
”
“還他嗎呂家第一天才,我呸。
”
“在李湛手裡,就跟條狗一樣,隻會嚷嚷。
”
“狗東西剛才不是挺嚣張的嗎?
為什麼現在吐皿了啊?
”
一瞬間,隐藏在各處的吃瓜群人,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反正呂鴻延現在要全身心應對李湛,又不知道是誰罵的,慌個屁。
“啊啊啊啊!
”
這些唾罵落到呂鴻延耳中,猶如無數鋼針刺體。
他眼珠赤紅,幾欲喪失理智。
“李湛!
”
一聲咆哮,呂鴻延渾身内勁猶如沸騰一般,連空氣都震蕩出了波紋。
“叫我做什麼?
”
突然。
李湛冰冷的疑問在他耳畔響起。
呂鴻延渾身一顫,雙目瞪大。
他僵硬的扭頭,發現李湛拳頭高舉,正冷冷注視着自己。
“你....你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
”
他懵了。
“剛到。
”
李湛咧嘴一笑,隻不過笑容有點冰冷。
呂鴻延手掌僵在半空,咽了口口水艱難說道:“仗着身法算什麼本事,有沒有膽量與我正面硬剛?
”
“你先跪下再跟我商量。
”
李湛搖了搖頭,蓄勢待發的一拳,狠狠砸向他的肩頭。
“你!
!
”
呂鴻延頭皮發麻,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湛,你敢動我的鴻延哥哥,我跟你拼了!
”
這時,熊月怡像個發瘋的野貓似的,張牙舞爪撲了過來。
李湛眼角餘光一掃,冷哼一聲,肩膀微微一抖。
“呼~”
靈力如飓風般,席卷而去。
“啊。
”
熊月怡驚呼一聲,如同裝到了一面無形的牆壁,登時鼻青臉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而這個時候,李湛的拳頭已然砸到呂鴻延的護體罩上。
本就遍布劍痕的護體罩,一下子爆開。
“砰~”
伴随着骨骼開裂的脆響,呂鴻延肩膀下陷,鮮皿橫飛。
“啊!
”
他額頭立刻浮起密密麻麻的冷汗,錐心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劇烈顫抖了起來。
“探花劍!
”
強忍着疼痛,呂鴻延竟然袖裡藏劍,瞬息間凝聚一道内勁劍芒,刺向李湛的丹田位置。
出手不是殺人就是廢人,這家夥簡直比毒蛇還要毒!
“太初混沌神決,金。
”
李湛眼裡寒芒一閃,護體罩流轉金光,不僅沒有閃躲,反而直直頂了上去。
“铛”的一聲,猶如金屬相撞,脆耳無比。
呂鴻延的内勁劍芒寸寸崩碎,隻在李湛的護體罩上留下一道為不可查的痕迹。
“你?
?
”
呂鴻延目瞪口呆,這下是真的人麻了。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李湛為何能厲害到如此地步。
劍術了得、内勁凝練可怕、速度迅猛如雷,連防禦都這般堅不可摧,堪稱無懈可擊。
“咔嚓~”
驚愕隻見,李湛的手掌在他瞳孔内越放越大。
呂鴻延剛要怒罵,喉嚨便被死死捏住。
“哈哈哈哈哈....”
看到呂鴻延被捏住,所有人都驚呆了,露出見鬼的般的表情。
唯有呂陽,猖狂的大笑。
衆人一臉異色,還以為他得了失心瘋了。
救兵被擒,這家夥還笑得如此開心,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呂鴻延,你現在還敢大放厥詞嗎?
”
“哈哈哈,真他嗎笑死我了,就你還敢自稱呂家年輕第一人?
”
“我呸,李湛捏你跟捏雞一樣,你也配?
”
“來來來,來跟着我一起受辱吧。
”
呂陽好像是真的瘋了,仰頭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