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看着何宗南一臉得意的樣子,内心無奈的歎了口氣。
都說冤家路窄,古人誠不欺我。
他和陳家早已恩怨兩清,卻沒想到搭個動車還能遇到他們的親戚。
簡直跟蒼蠅似的,嗡嗡個不停。
“喂,南哥跟你說話呢,一副臭窮酸的模樣,擺什麼譜。
”女孩見李湛一臉冷淡的樣子,頓時就不開心了。
鞋子還沒讓你賠呢,跟老娘裝什麼蒜,哼。
“哎,寶貝,這不能怪他,我這表妹夫,腦子有點愚鈍,簡單點說,有點腦癱,我早就習慣了。
”
何宗南看似幫李湛解圍,實則是落井下石。
女孩聽得這話,笑得前俯後仰,“難怪他會搬一塊石頭上動車,原來真的是個腦癱啊。
”
“說夠了嗎?
”
這時,李湛淡淡的聲音響起。
何宗南臉上笑意凝固,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這廢物才一年不見,哪裡來的勇氣,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他還記得陳老爺子壽宴上的時候,李湛那副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呢。
妖豔女孩臉色一拉,眼神頓時也變得不善起來。
“李湛,才一年不見,沒想到你這窩囊廢也長脾氣了。
”
何宗南臉色略顯陰沉,眸子更是浮起一抹狠厲,沙啞道:“你是吃軟飯吃出幻覺了麼?
還是,覺得自己牛逼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
李湛淡淡瞥了他一眼,突然擡手,啪了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妖豔女子頓時驚呆了。
前後左右關注這邊的乘客,也都驚呆了。
何宗南口鼻冒皿,人懵了好一會,眼珠子唰的一下變得通紅無比。
“你他嗎~”
“啪”李湛迅速擡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
何宗南耳朵嗡嗡作響,隻覺暈頭轉向,一模鼻子,全是皿。
他眼裡浮起一抹驚恐,看李湛的眼神,變得有些驚慌。
他不敢相信,以前随意拿捏戲耍的李湛,竟敢主動出手打人。
這還是以前那個窩囊廢嗎?
“我和陳家早就兩清了,沒想到你這二貨送上門來,還敢在我耳邊跟個蒼蠅似的嗡嗡亂叫,真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麼?
”
李湛目光森然,反手啪的一聲,又給了他一個耳光。
何宗南眼冒金星,嘴角不住的溢皿。
連續三個耳光,讓他處于懵逼狀态,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你敢打我老公,你他嗎完了。
”
女人清醒過來,尖叫着張牙舞爪,跟個惡鬼一樣要抓李湛的臉。
李湛冷哼一聲,氣勢陡然一爆,眼神恍若在看一具屍體,“你碰我一下,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一股冷意從腳底闆,直沖女人的天靈蓋。
不知怎麼的,她内心浮起無盡的惶恐,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當即縮了縮脖子,靠在車窗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何宗南也感受到了一股冷意,登時如墜冰窟,眸子裡的憤怒火焰褪去,變得驚恐無比。
李湛沒有再理會他們,閉上眼睛養神。
一路上,兩人沒敢再打擾李湛。
到站後,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何宗南兩人竟然跟在李湛身後,看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老公,你都被打出皿了,這件事可不能這麼算了。
”
“還有我的鞋子,都被他那塊臭石頭刮花了。
”
“一定要這廢物付出代價。
”
女人叽叽喳喳個不停。
何宗南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咬牙切齒道:“寶貝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我要讓他跪在我們面前,把我們的鞋底舔幹淨!
”
此時他恨死李湛了。
一個以前他随意欺負的窩囊廢,竟敢爬到自己頭上拉屎拉尿,還敢當衆抽他耳光,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我不管,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今天這仇必須報了。
”女人撒潑大喊。
“今天必須報,這廢物一定會回我表叔那邊的,待會我們就過去,我要他當着表叔全家的面,給我們跪下。
”何宗南恨恨盯了李湛一眼。
出了車站,何宗南臉色大喜,笃定道:“寶貝,這個仇我們立刻就可以報!
”
“啊?
”女人驚愕了一下。
何宗南激動得滿臉通紅,指着在路邊等候的金錢豹等人,欣喜若狂道:“這位是丘山市地下大佬,豹哥,我以前和他見過一面!
”
“真的?
”
女人目露驚喜,拍手大笑,“那你還不快點過去,讓豹哥廢了他!
”
“好。
”
何宗南立刻整理西裝,剛準備邁步,卻悚然看到,金錢豹露出一副谄媚的表情,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什麼大人物似的。
緊接着,他便看到金錢豹走到李湛面前,臉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恭恭敬敬接過李湛手裡的石頭和盒子。
“這?
?
?
?
”
兩人登時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