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泓盛了飯給江定國，他一把接過來就開幹。

　　“真是太好吃了。
”他邊往嘴裡塞着魚肉，邊稱贊道，“小雅，這手藝比你媽好了不知多少。
看來你在應家還是有長進的，至少這廚藝是越紅越好了。
”

　　“爸，能不能别提不相關的人，倒胃口。
”江晚夾了好幾個冬瓜在江定國的碗裡。

　　那意思很明顯了，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江定國看着碗裡的冬瓜：“你這死丫頭，我想吃魚肉。
我眼神不好，你幫我挑挑刺。
咳咳咳――”

　　江定國說着就咳嗽起來，臉色也因此微微漲紅。

　　他伸手撫上喉嚨處，試着輕輕咽了咽：“我好像被魚刺卡到了。
”

　　“誰讓你吃魚還說話，不卡你卡誰？
”江晚沒好氣道。

　　“你這死丫頭，是怎麼說話的？
”江定國喉嚨處的異物感很明顯，讓他很不舒服。

　　“我說的是實話。
”江晚夾了一塊魚肉挑起刺來。

　　江定國丢下碗，推開椅子起身，往衛生間而去。

　　“我去看看爸。
”江泓也放下碗跟着去了。

　　江晚把挑好的魚肉放到了杜秀華的碗裡：“媽，你多吃點魚肉。
我挑好了。
”

　　“晚晚有心了。
”杜秀華眼眸濕/潤。

　　兩個女兒對她越好，她的心裡就越愧疚，悔恨曾經給他們的愛太少太了。

　　衛生間傳來咳嗽與幹嘔聲。

　　杜秀華聽着也有些緊張了：“你爸他沒事吧？
”

　　“他那麼能耐，能有什麼事？
”江晚慢條斯理地吃着飯，臉上沒有一點擔心。

　　“媽，有小泓在，你就别擔心了。
”江雅替杜秀華盛了一碗冬瓜海帶湯，“這湯好喝。
”

　　等江定國好不容易把卡在喉嚨的魚刺吐出來後，他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酸掉了。

　　他和江泓重新回到飯桌上時，排骨沒有了，魚肉還有一些，剩下最多的就是冬瓜湯了。

　　“這......沒菜了？
”江定國愕然。

　　他離開的時候明明還有很多的。

　　“這不是還有魚肉和冬瓜嗎？
”江晚笑着夾了一塊魚肉往江定國的碗裡放，“爸，你不是最喜歡吃魚了嗎？
這都給你留着呢。
”

　　“......”江定國看到這魚肉就覺得喉嚨不舒服，有些怕怕，“你都沒挑刺就給我，還想我卡住嗎？
”

　　“那就吃冬瓜吧。
”江晚随後起身，“我吃好了，去客廳休息一下。
爸，你慢用。
”

　　“小雅，你再去給爸炒兩個菜。
有牛肉嗎？
炒個芹菜牛肉也行。
”江定國提醒道。

　　“爸，曉曉要洗澡洗頭。
我沒空。
”江雅冷漠道。

　　“小晚在讓她幫忙。
她不行，你媽肯定行。
”江定國沖杜秀華道，“你去給曉曉洗澡。
”

　　“我就要媽媽給我洗。
”應曉抱住江雅不撒手。

　　“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你沒看到外公沒菜下飯嗎？
”江定國不悅道，“你媽是我的女兒，我是他爸，她就得給孝敬我。
”

　　“那爸你等我把曉曉收拾好了，再來孝敬你。
”江雅抱起了應曉便走開了。

　　“你們就是故意的！
”江定國氣急敗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