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晚瓷沒察覺薄荊舟這話有什麼不對,她還在為他的冷漠無情生氣,沒好氣的哼出一句:“恩。
”
薄荊舟端起湯一口喝了,隻是放碗的時候力道有點重,發出‘砰’的一聲。
然後他掀開被子躺進來,沈晚瓷則翻身背對着他,關了自己這邊的台燈,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這一年,他們偶爾同床睡,中間隔着的距離能再躺兩個人。
但今晚有點不同……
睡得好好的,薄荊舟的身體突然貼近她,她幾乎被他攬在懷裡,後背貼在男人緊實的兇膛前,隔着兩層薄薄的布料,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肉紋理。
男人沉重粗啞的呼吸近在耳邊,将整個房間的溫度都拉到滾燙。
“薄荊舟……”
她的聲音不自覺顫抖,一大半是突然被吓的,另一小半是緊張,怕薄荊舟來硬的。
這種場景她在剛結婚的那段時間也期盼過,但這些年早被他的冷漠磨得渣都不剩,如今兩人都要離婚了,可不能再來這麼一層牽扯。
有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恩?
”男人沙啞透頂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帶着無法忽視的強勢意味。
下一秒,薄荊舟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眼睛。
沈晚瓷穩了穩心神,伸手去推他,“我不想。
”
“不是控訴我嗎?
剛才讓我喝湯,現在卻說不想,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
”薄荊舟的唇貼着她,說出的話卻一個字比一個字嘲諷。
沈晚瓷再蠢也聽得出是那碗湯有問題,她試圖解釋:“我不知道。
”
“你以為我會信?
這種事,你不是頭回做了。
”
“你……”
每次提起那事,沈晚瓷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總在不經意間強迫她想起那一夜。
“我最後說一遍,當初是因為……”
沒等她把話說完,薄荊舟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直接将她的話給堵了回去。
沈晚瓷懵了,手抵着他的兇膛用力想将人推開,換來的卻是男人更深更重的吻。
腦子因極度的缺氧而目眩神暈,直到男人的手貼上來,她才猛的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襯衫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
她偏過頭不讓他繼續吻,“薄荊舟,你放開我。
”
身子更是扭動掙紮得厲害,費盡所有力氣想從他的禁锢中掙脫出去……
但女人在力氣方面天生弱勢,她全力掙紮卻抵不過薄荊舟的一條手臂,輕易将她鎮壓住。
薄荊舟剛接過吻的唇透着绯紅,似笑非笑的勾起。
他掐住她的下巴,将她偏着的頭掰正,迫使她看向他。
她臉色難看極了,正要反擊時薄荊舟的手機卻響了,他伸手從床頭櫃上撈過來,看到來電顯示時,眉頭微微蹙緊。
是簡唯甯的經紀人。
他手指一滑,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說話,沈晚瓷隻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不外乎就是簡唯甯又出毛病了,潛在意思就是讓薄荊舟現在過去看看。
薄荊舟警告的看了眼懷裡的女人,她卻挑釁的沖他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