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薄荊舟挂斷可視電話,開門接過經理拿來的衣服,扔給了沈晚瓷。
她擰着袋子去了浴室,而薄荊舟的聲音隔着門再次傳進來:“等會兒媽在醫院要做詳細檢查,你和我一起去。
”
“我要上班,”她也擔心江雅竹的情況,但工作室這邊她剛去就連着請事假,影響不好,“結果出來了你告訴我一聲。
”
薄荊舟看着女人的背影,冷冷說道:“就為了你那份清潔的工作,你連媽的身體都不顧了?
”
沈晚瓷腳步不停,也沒解釋清潔工的事,“再過兩天,我就該改口叫伯母了。
”
她說的是事實,但落在薄荊舟耳朵裡就變成了――
我們都要離婚了,關于他母親的事,與她無關。
這段時間,沈晚瓷每次見到他,提的最多的就是‘離婚’兩個字,此刻薄荊舟不耐煩的皺眉,冷嘲着:“她這三年就是養了條狗,現在也會寸步不離的守着她搖尾巴。
”
聞言,沈晚瓷回過頭,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臉,用這麼理所當然的話來指責她忘恩負義?
江雅竹身體不好,這三年每次進醫院簽字的是她,忙前忙後照顧的也是她,相比之下,薄荊舟這個親生兒子才是不着家的狗吧?
她冷冷淡淡的睨着薄荊舟,“是啊,你說的沒錯,就是養條狗也知道搖尾巴,我給你定了三年的餐,還不如養條狗。
”
薄荊舟:“......”
這女人倒慣會舉一反三!
沈晚瓷拉開門徑直離開套房,出了會所後,她打車去了京元。
路上,她給秦悅織打電話詢問情況:“你身上的傷有沒有事?
”
昨晚馮建輝那幾腳沒留力,每一下都實打實的踹在人身上,看着挺駭人的。
那頭秦悅織低抽了一口氣,咬牙道:“那個孫子,醫生說骨裂了,得養一段時間,我一定要告他,就是夜闌肯定不會給我監控視頻,有點難搞。
”
沈晚瓷:“你先找醫生開傷情診斷書,其他的事我想辦法。
”
秦悅織可不想沈晚瓷為了自己,去做為難的事。
“算了算了,就算真告他,最多也就拘留個十天半個月,我找别的辦法整治他,馮建輝那王八蛋肯定不是第一次對女人用強,我去找找其他證據。
”
沈晚瓷則沒什麼精神的靠着車窗,“悅織,對不起,連累你了。
”
“說什麼連不連累的,我還得感謝你給我機會,讓我為民除害呢。
”
兩人又聊了會兒,直到車子在京元門口停下,沈晚瓷才挂了電話。
剛到工位上,就被許老叫進了辦公室:“挽挽,你來一下。
”
沈晚瓷不明就裡的走進去。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簡小姐,她想請你幫她修複一幅古畫,價格随你開。
”
沈晚瓷順着許老示意的方向看去......隻見簡唯甯戴着太陽鏡和漁夫帽,以及黑色遮陽的口罩,冷傲的坐在沙發上。
聽見‘挽挽’這個名字,她擡了擡頭,但在看到進來的人是沈晚瓷時,她眉頭一皺,眼裡的失望清晰可見:“抱歉許老,您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要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在圈子裡以巧奪天工修複手法聞名的‘挽挽’。
”
許老愣了一下,沈晚瓷也同樣反應了幾秒,簡唯甯來找‘挽挽’?
“我那畫損毀很嚴重,不是普通的學徒能修複好的,之前有幸看過一幅被挽挽修複的書法,簡直驚為天人!
但對方很神秘,我一直查不到她的行蹤和身份,以為您會知道,才來麻煩您幫我牽個線的。
”
許老這才意識到簡唯甯是誤會了,但對方托的是他至交好友的關系,所以他和藹笑解釋道:“她就是挽......”
“許老,”沈晚瓷适時打斷他的話,“修複古玩看緣分,既然我和簡小姐沒有緣分,就不勉強了。
”
許老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古怪,愣了一下後點頭:“也是。
”
簡唯甯還沒弄清楚她剛才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就見沈晚瓷轉身要走。
她忙站起身,幾步走到沈晚瓷面前,“晚瓷,今晚煜城在溪山院辦洗塵宴,這事你知道嗎?
”
“不知道。
”
“煜城也真是的。
”簡唯甯的包掉在地上,裡面正好滑出一張黑色燙金的邀請函,她彎腰撿起。
動作自然,似乎真是不小心掉的。
“你要是不介意,晚上就跟我一起去吧,煜城剛回國比較忙,可能是忘了......”
沈晚瓷的臉色淡漠,她不閃不避的對簡唯甯笑道:“簡小姐,你知道邀請函上名字後面‘及家人’這三個字的含義嗎?
我和薄荊舟是夫妻,一家人發兩份邀請函,是你不懂規矩,還是你家的邀請函就是這麼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