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們這樣的生死之交，應該是無話不談的，沒想到......她對你也不怎麼真心。
”厲行淵歎了一口氣。

　　好似很為葉芷萌感到惋惜。

　　葉芷萌懶得理會他。

　　他應該是在這五年裡，被什麼東西奪舍了。

　　會裝可憐了！

　　還茶裡茶氣的！

　　遺體告别在一小時後結束。

　　葉芷萌很久沒這麼站了，小腿似乎都要抽筋了。

　　厲行淵在和幾個年長的人說話。

　　應當是厲老夫人身前的朋友。

　　葉芷萌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揉了揉腰，錘了捶背。

　　其實她更想脫了高跟鞋，揉揉小腿來着。

　　片刻後。

　　厲行淵說完話，那幾位年長的老人就離開了，他轉身就朝她走了過來。

　　“他們是奶奶的同學。
”

　　厲行淵說話，直接蹲了下來，沒等葉芷萌反應，就脫掉了她的高跟鞋。

　　溫熱的大手，輕輕的幫她捏小腿。

　　“厲行淵，不用......”

　　雖然現在大廳裡沒什麼人了，但葉芷萌還是慌張極了。

　　“沒人看，你坐好，别摔着。
”厲行淵沉聲道。

　　葉芷萌：“......”

　　算了，愛誰誰吧。

　　他厲行淵害她站得腰酸背痛的，伺候伺候她怎麼了？

　　誰不金貴了似的。

　　片刻後。

　　火化那邊也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過來提醒厲行淵，厲行淵應了一聲，又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雙平底鞋，給葉芷萌穿上。

　　全程沒再說話。

　　葉芷萌看着他，根本克制不住心口的酸澀。

　　今天，厲家真的一個人都沒來。

　　所以，一會兒厲行淵要自己，送厲老夫人去火化。

　　“郝甜在二樓的休息室。
”厲行淵擡頭看她，眼尾有些發紅。

　　整個人看起來，莫名的脆弱。

　　“知道了。
”葉芷萌回答。

　　厲行淵起身，随後跟着工作人員就要離開。

　　“我也去。
”

　　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葉芷萌的聲音。

　　厲行淵高大的背影，明顯一僵，他回過頭，看着葉芷萌：“可以嗎？
”

　　“我送敬愛的長輩走，有什麼不可以的？
”葉芷萌起身，有些心虛的走過來。

　　就看在，他給她按摩小腿的份兒上。

　　遺體推進火化爐前。

　　厲行淵又給奶奶整理了一下頭發。

　　“奶奶，阿淵就送你到這裡了。
”厲行淵語氣輕輕。

　　遺體随後被推走。

　　家屬在外面等候。

　　厲行淵和葉芷萌，坐在長椅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

　　等火化完。

　　剛剛還面目熟悉的人，變成了一堆骨灰和骨頭，裝進了盒子裡。

　　老太太的遺願。

　　是想葬在家鄉，葬在父母的身邊。

　　老太太是有些迷信的。

　　下葬的日子，厲行淵特意找了人看過。

　　這半個月都沒适合的日子，下葬的事宜，隻能推遲到半個月後。

　　安置好老太太骨灰後。

　　厲行淵才帶葉芷萌，去找郝甜和盛柏霖。

　　此時，兩人已經離開了殡儀館。

　　最後，四人是在一家餐廳彙合的。

　　路上。

　　厲行淵給葉芷萌看了，盛柏霖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