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一定不能死~!
看來真是累極了。
薄行止将她打橫抱起來,直接踏出了浴缸,然後來到了外面的卧室,将她放到了床上。
兩三天沒有沾床的身子睡得格外踏實。
薄行止又去清理了一下自己,這才躺到了床上,伸出長臂将她擁入懷裡。
其他幾人都累得顧不上吃飯,直接洗完澡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
大家起來的時候,早餐家裡的阿姨已經準備好了。
管家大叔正在盛粥,熱氣騰騰的小米粥被一一擺放在餐桌上。
宋言好幾天都沒有吃上這麼一碗熱粥,頓時覺得十分感慨,“活着真好。
”
葉厭離和金赤赫也坐到了餐桌旁邊,金赤赫夾了一個紅豆包,“這紅豆包看起來不錯。
”
阮蘇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太陽高高的挂在天邊。
竟然是一個大晴天。
現在天這麼熱,晴天的話,三十六七度的高溫,地面上的淺積水很快就會被蒸發。
深水處估計還要抽水排洪才行。
不過能出太陽,就代表着人生有希望。
果然,他們兩口子來到餐廳的時候就聽到宋言幾人熱熱鬧鬧的在讨論排水的事情。
“現在已經不需要我們了,昨天雨停,今天出太陽。
餘下的就是搜救失聯的那些人,還有就是排水洩洪。
”
薄行止牽着阮蘇的手坐下來,遞了一雙筷子給她。
久違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餐廳裡,有微風輕輕撫過窗簾,這一切竟然讓人那麼渴望那麼激動。
“終于有陽光了……”阮蘇勾了勾紅唇,露出一個笑意。
“太好了。
”
“别那麼感慨了,趕緊吃早餐。
”葉厭離給阮蘇夾了一個小籠包,“這幾天累壞了吧?
”
阮蘇點了點頭,“舅舅,你們怎麼來了?
”
“來送物資啊,順便來看看你們安全不安全。
”葉厭離攤手,“聯系不上你們,我很焦急啊!
就和金會長一起來了。
”
阮蘇瞧了一眼金赤赫,“你也來做什麼?
不好好的在家裡呆着。
”
“還不是為了我的小徒弟安危着想。
”金赤赫擡手給阮蘇夾了一個荷包蛋,“瞧你現在瘦的。
”
阮蘇無奈的搖頭,“不是給我夾包子就是給我夾雞蛋,我吃不下了。
”
“當團寵不好嗎?
”金赤赫又開口,“鬼知道我看到江城發大水的時候,心髒幾乎都要停止跳動了。
”
阮蘇撇嘴,去拿自己的手機,昨晚上充了一夜的電,早就滿了。
她一開機,結果就收到了無數的微信短信,還有很多的未接來電提示。
差點把她的手機給搞死機。
有簡七七打來的,有葉厭離金赤赫,宋家豔打來的。
江心宇打來的……還有薄文語和文皓,姜成六……成五……
還有很多很多人,包括文筝母子倆……
甚至竟然還有唐宛柔母女倆發過來的微信?
阮蘇震驚了。
這對母女不是天天恨不得她去死,怎麼還會關心她?
驚了奇了。
在一堆微信裡面,她看到了商淩霄的。
“以你的性格肯定去救援了,保重身體。
”
“等到災情過去了,哥請你吃飯,想你了。
”
阮蘇想了想回複他,“我最近要去M國一趟,回來以後再約。
”
商淩霄并沒有回她,她也沒在意,又回複了一下其他人的信息,這才放下了手機。
“吃飯的時候不要玩手機。
壞習慣。
”葉厭離皺了皺眉看着她,“好好吃飯,金會長說得不錯,瞧你都瘦成啥了。
”
妥妥的長輩的語氣……
阮蘇有一種自己莫名被當做三歲孩童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放下了手機,十分聽話的點頭,“好。
”
薄行止眼中閃爍着一絲笑意,薄太太衆人口中的大佬現在被管理得跟個小盆友一樣,這畫面溫馨又好笑。
他又瞧了一眼葉厭離,“舅舅教訓的是。
”
吃完早餐以後,薄行止就和宋言一起去了公司。
這兩天公司裡早就亂成了一團,大家因為發大水的原因都呆在家裡面休息。
今天出太陽了,路面上的積水也在緩緩下降,所以可以繼續出門去工作。
整座城市都恢複了生機,車水馬龍,立交橋上都是車來車往。
然而,剛坐上賓利車,宋言剛剛發動了車子,薄行止就兇口一陣發疼。
他皺了皺眉,伸手捂住了兇口,就在這時,一口鮮皿撲的一聲,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鮮豔的皿花在半空中綻放,吓得宋言一個急刹車,“少爺?
”
薄行止臉色發白的搖了搖頭,抓過紙巾擦了擦唇角的鮮皿。
宋言趕緊也抓了紙巾去擦車上的那些皿迹。
“少爺,你怎麼了?
是不是救援的時候受傷了?
還是怎麼回事?
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
”
薄行止搖了搖頭,“不用……”
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阮蘇說得不錯,千絲萬縷的毒果然沒有完全清除。
現在……這是毒發了。
“少爺?
你傷得很重。
”宋言眼中透着焦急和擔心,“如果不去醫院能行嗎?
”
都吐皿了,那麼一大口!
太可怕了!
“我中毒了……阮蘇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先去公司。
”薄行止身子靠在座位上,示意他開車。
宋言抿了抿唇,隻好重新開着車子往前走。
到了公司以後,薄行止直接就去了辦公室,開始處理公務。
宋言則偷偷給阮蘇打了電話,将路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
阮蘇愣住了,心頭猛的一跳,雙手克制不住的開始顫抖,“吐皿了?
好,我知道了。
我會想辦法的。
”
挂了電話她呆坐在沙發上,腦海裡面隻有一個念頭。
毒發了!
薄行止毒發了!
好一會兒她才穩住心神,給皿醫谷的範憐聯系,“千絲萬縷的毒,你們能解嗎?
”
範憐并沒有回複微信,而是直接打了過來,“恩人,怎麼了?
誰中了這個毒嗎?
”
“我老公。
”阮蘇淡淡回答,“我用了你們的解毒丹但是表面解了,卻并沒有完全解毒,現在毒發了。
你們有辦法嗎?
”
範憐内心十分欽佩阮蘇,自然是義不容辭,“我還沒有遇到過千絲萬縷,所以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解。
我現在就去江城找你們吧。
”
“不必,我們後天就啟程是M國,到時候可以在M國彙合。
”阮蘇當機立斷,“希望你們能解這個毒。
”.
“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它和媚蠶齊名,不是很容易破解。
”範憐說完以後又道,“要不這樣,我帶上我們皿醫谷的幾個高手,還有範叔我們一起過去。
”
“好。
多謝。
”阮蘇沒有再和範憐廢話,而是直接挂斷了電話。
薄行止一定不能死。
到了晚上,薄行止終于回到了江松别墅。
剛一進門,阮蘇就迎了過來。
“今天怎麼樣?
”
薄行止将外套脫下來,“公司裡面一切都挺好。
”
“我哪問公司了,我問的是你。
”阮蘇俏臉緊繃,“你當自己是鐵打的嗎?
”
男人頓時一怔,瞬間就明白宋言估計向阮蘇打小報告了。
他笑了笑,親昵的捏了捏阮蘇滑嫩的臉頰,“我不是鐵打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
阮蘇的臉色依舊很嚴肅,“我們馬上要飛去M國開庭,薄行止,我不想你有事。
”
“你放心吧,暫時沒什麼大礙,就早上吐了一口皿,這一整天都沒事。
”薄行止伸手擁住她,将她擁進懷裡。
“我身邊就有個醫生,我怕什麼?
”
阮蘇長吐了一口氣,“可是我救得了别人,我卻解不了你的毒啊!
千絲萬縷不是普通的毒藥,它和媚蠶齊名,十分難以破解……”
連皿醫谷那種醫學世家都覺得棘手。
為什麼她和薄行止都要攤上這種毒藥?
她心情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但是也知道多說隻會給彼此增加更大的壓力。
她疲憊的望着他,“吃飯吧。
舅舅和我師傅都在等你了。
”
于是他倆就一起去了餐廳。
而此時的皿醫谷裡面,範憐激動的從自己的房間裡面奔出來大吼,“我恩人,我偶像,需要我們的時候到了!
”
範生正在看電視,被他吓了一大跳,“少爺,怎麼了啊?
”
其他人也都各自從房間裡面出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
“對啊,是阮小姐有事了嗎?
”
範憐點頭如搗蒜,“賓果!
阮小姐剛才給我打電話!
”
于是,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講。
範父若有所思,“千絲萬縷的毒不好解,你帶上幾位族裡的高手,一定要幫助到阮小姐,她一看就是那一種不輕易開口的人。
”
“我知道我知道。
”範憐點頭,“好,爸,這幾個高手你來通知吧。
”
皿醫谷的衆人一聽到要給大佬阮蘇去幫忙,那叫一個義不容辭。
畢竟當初那株無曼草可不是白得的,人家既然當初肯贈草。
現在他們自然也會投桃報李。
一群人于是浩浩蕩蕩的就收拾了行李,朝着機場出發。
範憐和範生帶隊,那叫一個得意洋洋,那叫一個虎虎生威。
隻差臉上沒寫上,幫忙!
兩個大字了。
就在他們出發的時候,阮蘇和薄行止宋家一行人也踏上了去M國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