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隻是站那麼一會兒,連個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就已經坐下去了。
眾人又想起來他入宮都是被直接擡進來的,現在看來是連站多一會兒都不行,那腿是當真殘了?
傅昭寧撫額。
蕭瀾淵還握住了她的手,對著她深情款款又十分自責地說,“寧寧,真是委屈你了。
”
傅昭寧咬切,聲音壓低,“蕭瀾淵你夠了啊,再說就過火了。
”
這演技也不知道收著一點!
南瓷公主回過神來。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安年,畢竟除了雋王夫婦,現在也就隻有安年能夠跟她說南瓷話了。
“安禦史,雋王說的都是真的嗎?
”
安年腦海裡萬馬奔騰。
但是他面上也隻能是不動聲色。
“回公主,我們雋王確實是自小就體弱多病,您也知道的,他一直在幽清峰養病,去年才回到了京城。
”
至於身體是不是不行,對不起,他不知道!
南瓷公主捂著嘴驚呼了一下。
然後她很是同情地上下打量著雋王。
“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讓本公主嫁一個不能人道的丈夫那可不行啊!
本公主以後是要生好幾個孩子的,本公主喜歡孩子!
”
眾人絕倒。
得了,這位公主也是很敢說話的。
今天晚上他們真覺得心情被拋上拋下的,驚險刺激得很。
太後這會兒也嘆了口氣。
“皇上,既然如此,那就不好再強求了。
”
南瓷公主揮了揮手,“不著急,那本公主再繼續看看,你們昭國還有什麼如意郎君好了。
”
她看向了安年,摸了摸下巴。
安年不知道為什麼後背有點發寒,趕緊坐下了。
宮宴之後,大家都退了出去。
南瓷公主也被送回去休息了。
太後叫了雋王夫婦到她殿裡去說話。
於是,宮人們又看到雋王被軟轎擡了起來。
皇上已經走出去幾步,看到這情形又轉身回來。
他看向了雋王的腿。
“阿淵,今天朕就想問問你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朕聽說你入宮就一直在轎上沒下來走過半步,你這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沒什麼力氣了,隻能勉強站起來一下,走路那是完全走不了的。
”雋王說。
“雋王妃,你說說,怎麼會突然就沒什麼力氣了?
”
難道她能說是被自己壓傷了嗎?
傅昭寧面不改色,“皇上,我最近在給他試新藥,泡澡用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藥效太猛反而刺激了他的腿疾還是怎麼回事,這個還得再研究研究。
不過藥方再改改,說不定很快能好起來。
”
真能好起來?
皇上卻不怎麼相信。
蕭瀾淵本來就該撐不住了的!
他已經多撐了這麼一年,還想堅持多久?
趕緊廢吧,趕緊死吧!
皇上心裡在吶喊著,但不能表露出來。
這個時候他眼尖地看到了蕭瀾淵垂下頭很是傷心難受的樣子,雖然蕭瀾淵很快就端正了臉色,但他還是發現了。
這讓皇上更加相信他這腿估計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