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一個夢,朕當然不可能治傅氏的罪,這不是問清楚她私底下是不是做過什麼嗎?
”皇帝說。
“她說沒有,皇上可信了?
”
皇帝一滯。
隻是一句夢話,他要因為治了傅昭寧確實不可能。
“一切還是等太後醒來。
你們先去看看太後吧。
”
寶月領著蕭瀾淵和傅昭寧到了太後寢宮。
一進門,傅昭寧就聞到了很重的藥味,這其中還摻著幾種隱隱約約的香氣,是不同的香氣,交織在一起,氣味顯得有些詭異而多重。
還有兩個禦醫守在太後裡。
蕭瀾淵走近太後床邊,隻見她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一動不動,氣息很低,看起來好像醒不過來了一樣。
“雋王,雋王妃,太後一直沒醒。
.”禦醫鼓起勇氣上前說了一句。
傅昭寧看向蕭瀾淵,“我看看?
”
“看。
”蕭瀾淵點了點頭。
傅昭寧就要上前給太後診脈。
寶月一驚,快步過來伸手攔住了傅昭寧,“雋王妃,你這是做什麼?
”
“替太後把脈。
”
“有禦醫在這裡,不用雋王妃了。
”
傅昭寧伸手就將她甩了開去,然後伸手搭上了太後的脈搏。
“雋王妃。
.”
“閉嘴。
”雋王冷眼掃向寶月。
“本王允許的,輪得到你一個宮女阻攔?
”
寶月看著他,低聲說了一句不敢,不再說話。
兩名禦醫對視了一眼,又看向剛進殿來的皇上皇後,沒有說話。
“傅氏,你難道還懂醫?
不要亂來!
”皇後見傅昭寧竟然在給太後把脈,呵斥了一句。
傅昭寧剛要收回手,太後卻就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傅昭寧。
她突然瞪大眼睛,神情一變,“傅氏!
”
這一聲叫得確實是驚惶的。
傅昭寧總覺得太後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太後,我是傅昭寧。
”她立即清晰地說。
“太後娘娘醒過來了?
”
“母後?
”
在場的人都快步走近過來。
太後聽到了傅昭寧的話,心神一震,緊接著眼神清明了些,又看向了其他人,目光落到了蕭瀾淵臉上。
“阿、阿淵?
”
“您這是突然急病?
”蕭瀾淵語氣淡淡問了一句,“醒來就好。
”
太後張了張嘴,看看皇上皇後,又看看傅昭寧,神情有點復雜。
“哀家沒事,就是夢到傅林氏了,可能是一時還不能接受阿淵娶了仇人之女。
”太後抓住了傅昭寧的手,“當年阿淵還小,是你娘給他下了毒!
”
誰也沒想到太後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滿屋的人都是一默。
“我原先還不知道你就是傅林氏的女兒,可現在知道了,就不能讓你留在阿淵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