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蹲在窗下,突然就聽到有翅膀扇動的聲音,一擡頭,一隻蜜蜂似的東西朝著自己的手指猛地一頭紮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腳步聲在朝著窗邊奔來。
在這緊要關頭,傅昭寧來不及多想,立即就一揮手先把那隻小東西給收進了制藥室裡。
然後她站了起來,退開了幾步。
剛剛退開,剛才隻開著一條縫的窗門立即就被猛地推開了,海長珺快速地躍了出來,站穩就看到了傅昭寧。
她四處找了找,竟然沒有找到那隻皿心蠶的蹤跡,頓時又驚又急又怒,手指向了傅昭寧,怒聲罵了起來。
“傅昭寧你這個無恥賤人,你竟然敢偷我皿心蠶?
!
快把皿心蠶還我!
”
傅昭寧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被她收進了制藥室裡的就是皿心蠶。
不過,海長珺這一開口就罵人,她可就不怎麼樂意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了?
”
“就是你,要不然你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就是專門來偷皿心蠶的!
雋王想要,你為了去討好他,所以來偷我的東西是不是?
”
海長珺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沒錯。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那是我的皿心蠶,馬上交出來,要不然我把你衣服全剝了也要搜出來!
”
海長珺說著,人已經朝著傅昭寧衝了過來。
別的她都能忍,但是搶她皿心蠶不能忍!
她每年都要拿出皿心蠶來為族人治病,這也是聖女的一個職責,要是皿心蠶沒了,族人對她的擁戴會動搖的,還會有人蠢蠢欲動地想要搶奪聖女之位!
“海長珺,做人要講道理。
.”
傅昭寧退開了幾步。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那隻皿心蠶直接就飛出來,還要一頭紮向她手指上的傷。
.
那一瞬間她不過以為是隻蜜蜂,所以才順勢收進了制藥室,想著等會兒再把它放出來的。
可是海長珺也根本不給她半點解釋的機會啊。
現在她也不可能當著海長珺的面把皿心蠶從制藥室裡放出來,否則不是暴露了空間的存在?
“講什麼道理!
你一個不要臉的小偷你還敢跟我講道理?
”
海長珺快速地攻向了傅昭寧,之前她看到傅昭寧有些針是放在腰封裡,所以這一回招招都朝著她的腰封抓過來。
但是傅昭寧的身形很是奇妙,明明不見她用什麼輕功,也沒見她怎麼快速地動,步法很流暢,就那麼東挪一步西移一步,正正好避開了她的手。
打了這麼一會兒,海長珺愣是連她的腰都沒有碰到。
三夫人也打開門跑出來了,看到傅昭寧,她更是瞪大眼睛叫了起來。
“傅昭寧!
你還敢來?
你把永寧紮壞了,你個挨千刀的死丫頭啊,你怎麼這樣狠的心?
來人,來人啊!
”
那些本來避開不敢打擾海長珺的下人們都圍了過來。
“抄棍子,給我打!
這一次不把傅昭寧的手打折了,我決不罷休!
”三夫人想到躺在床上說不出話的寶貝兒子,看著傅昭寧的目光都帶著恨意了。
那些下人立即應了一聲,紛紛去抄家夥,然後朝著傅昭寧圍了過來。
但是海長珺打得很激烈,她的武功也比他們都高,她在那裡飛騰跳躍地狂攻著傅昭寧,他們竟然一時間都接近不了,隻能抄著家夥在周圍等著。
“打啊!
長珺,快,踢她,抓她的頭發!
”
三夫人自己是不能過來,但卻在一旁跳著尖聲叫。
“摳她眼睛!
你們快去給長珺取劍,她沒有兵器!
”
傅昭寧聽著三夫人的叫聲,心裡越發憤怒。
這就是她的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