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翎,她死的時候,我確實在場。
”戰寒爵並不打算對錚翎隱瞞事實,畢竟他不說,餘承乾那隻舔狗也會說。
“司機是你的人?
”錚翎問。
戰寒爵搖頭:“不是。
我不認識肇事者。
”
錚翎疑惑的望著戰寒爵,心裡已經排除戰寒爵是直接兇手的嫌疑。
“那她是怎麼死的?
”
戰寒爵道:“被她不知悔改的貪欲害死的。
”
錚翎愈發迷糊。
戰寒爵細細道來:“我跟表弟在車上吵了一架,我氣瘋了,把勞斯萊斯停在斷情壁前,便下了車。
不巧,我看到朱瑪就站在我的對面,她正準備過馬路。
可是看到我,她魔怔了般,忘了前行。
直到紅燈亮起,她也像木偶般一動不動。
小車司機等不及,便穿梭在她身邊。
可是她忽然發狂了般向我跑過來......被一輛快速行駛的卡車給......”
戰寒爵不願意錚翎面對朱瑪死亡的慘狀,所以講到這裡就沒有下文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
”錚翎望著戰寒爵。
直覺告訴她,朱瑪不會無緣無故忽然狂奔起來。
戰寒爵臉色殊地變得冰冷起來。
不悅道:“她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婦,卻放任錯誤的感情流淌。
她死有餘辜。
”
錚翎嘆道:“她雖有錯,可是罪不至死。
朱瑪,就像我家童寶一樣,不過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執著又深情,不知如何抽身而退。
”
戰寒爵道:“不一樣。
我家童寶愛一個人,她寧願選擇毀滅自己,也要成全了別人。
而朱瑪,是利己主義者,自私又惡毒......”
錚翎無力的笑道:“你女兒是你的小棉襖,她做什麼,你都是喜歡的。
而朱瑪,你對她有偏見......她的錯誤,你會用放大鏡去看......”
錚翎戚戚道:“逝者已矣,你放心吧,我不會自尋煩惱。
我隻是覺得,她無父無母,孤苦伶仃,慘死在帝都,我們就好好的安葬她吧,也算是對得起她父親最後的交代。
”
戰寒爵殊地想起朱瑪父親臨死前的托付,臉色暗了暗,低落道:“他把朱瑪托付給我,真正是最大的錯誤。
”
錚翎起床,從衣櫃裡選了兩套黑色的衣服,一套自己的,一套丟給戰寒爵。
道:“穿上它,我們去送她最後一程。
”
戰寒爵這次沒有抗拒,乖乖的穿好衣服。
早飯後,錚翎和戰寒爵來到殯儀館。
剛到殯儀館門口,就聽到秀禾肝腸寸斷的哭聲。
餘家的人,全部都圍在殯儀館門口。
一個個看起來臉色哀傷。
戰寒爵攙扶著錚翎下車後,便徑直走到餘笙身邊,悄聲道:“舅舅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
餘笙和戰寒爵走到邊上,戰寒爵臉色凝重,開門見山的問:“表弟說,朱瑪和秀禾是你放走的?
”
餘笙瞪大眼睛,非常憋屈的辯解道:“那臭小子真這麼說的?
你們不同意我放人,我怎麼敢違背你們的意願?
”
戰寒爵看到餘笙的反應,便知道餘承乾猜錯了。
如此看來,真正放走朱瑪和秀禾的人,另有其人。
而這個人恐怕是想借朱瑪和秀禾的手,對付他們。
“不是你便好。
”戰寒爵道。
戰寒爵遠遠的瞥了眼秀禾,問道:“她怎麼在這裡?
”
餘笙解釋道:“秀禾是看到熱搜,便趕來殯儀館送朱瑪最後一程的。
”
戰寒爵勾唇:“她消息倒是靈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