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黃雲敬松了口氣,並沒有去掀開擔架上的白布,反而看向了擔架旁的兩名陌生人,打量了對方一眼,結合負手而立,淡然問道:“你們就是陳天陽派來的人?
”
這兩人全都是王浩的手下,一個叫做謝勇,一個叫做方西華。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各自驚訝,不愧是黃家家主,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沉得住氣,黃雲敬氣度果然不凡。
方西華道:“的確是陳先生派我們來的,陳先生說了,宮正天和桂優然都是當世強者,雖然手段卑鄙無恥,喜歡出手偷襲,而且以多打少,但好歹也是黃家的重要人物,不能任憑他們曝屍荒野,所以派我們前來黃家,送還宮正天和桂優然的遺體。
”
黃子耀立即漲紅了臉,靠,陳天陽不但將宮正天和桂優然殺了,竟然還派兩隻雜魚來黃家嘲諷,這簡直就是上門打臉,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憤怒之下,黃子耀大喝道:“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拖出去打一頓!
”
後面兩個黑衣男子轟然應是,正準備氣勢洶洶地走上來,黃雲敬已經伸出右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道:“你們退下。
”
黃子耀臉色微變,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阻止他教訓這兩隻雜魚。
黃雲敬對方西華兩人哼道:“我不信陳天陽能殺死宮先生和桂先生,所以我懷疑面前這兩具遺體有問題,擔架上可能還有機關,也有可能上面有毒,如果我輕易之下掀開白布的話,說不定就會中毒。
”
黃子耀立即睜大雙眼,對啊,以陳天陽的實力,怎麼可能殺得了宮先生?
這裡面肯定有貓膩,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自己就沒想到?
想到這裡,黃子耀內心就是一陣佩服,不愧是父親,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冷靜,一眼就能看穿陳天陽的陰謀!
方西華和謝勇兩人撇撇嘴,當時可是他倆給宮正天和桂優然收屍的,怎麼可能有假?
當即,方西華繼續道:“黃家主果然心思縝密,也罷,既然黃家主認為擔架上有毒,那就由我來為黃家主掀開白布。
”
說著,方西華就掀開了白布,黃雲敬和黃子耀以及周圍眾人立即睜大眼睛看著去,頓時,隻見桂優然的遺體映入眼簾!
黃雲敬和黃子耀父子兩人臉色頓時大變。
方西華瞥了他們一眼,進一步道:“為了防止黃家主認為遺體面目是偽造的,那我隻能冒犯桂優然先生的遺體了。
”
說罷,方西華伸手在桂優然面部揉搓了一下,道:“誠如黃家主所見,遺體面部沒有任何問題。
”
黃雲敬現在沒有絲毫的懷疑,這的的確確是桂優然的遺體,既然桂優然的遺體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明,宮正天的遺體同樣也是真的?
在巨大的打擊下,黃雲敬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上。
黃子耀同樣臉色難看,黃家在玉雲省的權勢地位,絕大部分都來自於宮正天和桂優然的威懾,現在兩位頂梁柱死在陳天陽的手上,那黃家……黃家以後豈不是要從頂尖世家淪落成二流家族?
這種巨大的落差,黃子耀隻要想一想,就會覺得生不如死!
方西華道:“黃家主,至於宮正天身上的白布,還需要我來掀開嗎?
”
“不……不用,宮先生對我黃家有大恩,我自己來。
”
黃雲敬走到擔架旁,伸出顫抖的手,猛地掀開白布,突然,預料之中的場面並沒有發生,隻見一個老者的屍體出現在眼前。
他為之一愣,緊接著內心大喜,這不是宮先生的遺體,難道宮先生沒死?
頓時,他心中大定,隻要宮先生不死,黃家依然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黃家,依然有能力除掉陳天陽!
黃雲敬豁然轉身,盛氣淩人,直面方西華兩人,冷笑道:“哼,我就說,以陳天陽區區宗師後期境界的實力,怎麼可能是宮先生的對手?
他能從宮先生手下逃命已經是千難萬難,又哪裡來的本事斬殺宮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