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雙的母親叫做戈春蘭,現在正住在市中心醫院療養,由於身份特殊,所以單獨住了一個病房。
兩人來到病房的時候,戈春蘭正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看的出來,她雖然臉色蒼白,但是風韻猶存,眉宇間和柳雙雙有幾分相像,不過比柳雙雙多了一股成熟的韻味。
戈春蘭看到女兒來看望自己,神色一喜,不過看到柳雙雙身邊的陳天陽時,神色古怪了起來。
“阿姨您好,我叫陳天陽,是雙雙的男朋友,今天跟著她一起來看望您。
”陳天陽把水果放在一旁,禮貌地笑道。
柳雙雙內心羞澀,俏臉通紅,像個小女生一樣,不過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
戈春蘭神情震驚,所謂知女莫若母,她什麼時候見過柳雙雙露出這般小女生情態?
看來,陳天陽真的是柳雙雙的男朋友。
“這是怎麼回事?
雙雙前天不是才跟崔杉相親嗎?
怎麼今天就有男朋友了?
雖然這是好事,但是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陳天陽看著年紀不大,應該還是在校的大學生,這樣的人心理一定不成熟,他能給雙雙帶來幸福嗎?
”戈春蘭暗暗皺眉。
崔杉是她朋友的兒子,她也的確很看好崔杉,一直想撮合崔杉和柳雙雙,所以現在見到陳天陽後,心裡不自覺的就拿陳天陽和崔杉對比起來。
“原來是雙雙的朋友,你快坐吧,雙雙,去給他倒一杯水招待客人。
”戈春蘭一邊招呼陳天陽,一邊向柳雙雙遞去詢問的目光。
她說“朋友”,而不說“男朋友”,很顯然,內心並沒有認可陳天陽和柳雙雙的關系。
“媽,天陽不是外人,你不用跟他這麼客氣……”柳雙雙暗中皺眉,埋怨地道。
戈春蘭瞪了她一眼,一向聽話的女兒竟然埋怨她,這還是第一次,她心裡對陳天陽更加不喜。
陳天陽坦然一笑,坐在了旁邊。
戈春蘭打量了陳天陽一眼,客氣地笑道:“小陽,你今年多大了?
應該還在上大學吧?
”
“阿姨,我今年19,已經不上學了。
”陳天陽笑道,確切的說,他從小住在山上跟師父學習,壓根就沒讀過學校。
戈春蘭暗中皺眉,才19歲就不上學了,肯定沒什麼學歷,甚至,可能連大學都沒上過,和海外留學歸來的崔杉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戈春蘭心裡對陳天陽印像又差了一分,不過表面不動聲色,繼續笑著問道:“我看小陽也是一表人才,應該家教很好,對了,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公務員?
還是自己做生意?
”
柳雙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坐在戈春蘭身邊,拉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媽,人家天陽好心來看你,你怎麼像個查戶口的一樣?
”
戈春蘭暗暗瞪了她一眼,說道:“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嗎,媽這不是關心小陽,也就才問了兩個問題而已,你看小陽都沒反對,你著什麼急?
”
陳天陽笑道:“阿姨說的有道理,阿姨,我是個孤兒,從小住在山上,被師父撫養長大的。
”
“原來是這樣,那你也挺不容易的。
”戈春蘭客套地的笑道,但是內心卻更加不喜:“一個孤兒,沒有學歷,沒有家庭背景,連潛力股都算不上,不,甚至比普通人都不如,更別說和崔杉相提並論了。
雙雙都出來工作好幾年了,按理來說應該挺成熟穩重的,怎麼看人的眼光這麼差?
”
隨後,陳天陽又和戈春蘭閑聊了一會兒,能明顯感受到戈春蘭態度冷漠,一點都不待見他,甚至還時不時的提起崔杉,把崔杉誇的像朵花,而作為陪襯的陳天陽,自然被戈春蘭有意無意的貶低了。
柳雙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崔杉都被陳天陽給開除了,給陳天陽提鞋都不配,媽竟然還好意思在陳天陽跟前提起崔杉,待會肯定臉都會被打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