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天陽沒有見過陽舒真人,但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位仙風道骨的道門人物,正是天道派的掌教陽舒真人。
此刻,陽舒真人和譚明知嘴角帶著微笑並肩而出,哪裡有什麼劍拔弩張,更別說是生死相爭了。
如此奇怪的場景,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
“這是怎麼回事?
”元明道長先是驚訝,接著仿佛松了口氣,高興地道:“難不成譚師侄並沒有被雍陰借體重生?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天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難道‘紫陽照魂鏡’出錯了,沒能發現雍陰的真面目?
”
元明道長搖頭道:“‘紫陽照魂鏡’是天道派祖師留下來的寶物,能洞照萬物魂魄,除非修煉到飛升成仙的境界,不然的話,絕對逃不過‘紫陽照魂鏡’的探查。
”
陳天陽眉頭皺的更深,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
這時,十位長老紛紛圍到陽舒真人和譚明知的身前,先是向陽舒真人行禮,接著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譚明知,露出狐疑的目光。
陽舒真人立在台階之上,呵呵笑著道:“經過‘紫陽照魂鏡’的查探,明知並沒有被其他人借體重生,諸位可以安心了。
”
十位長老松了口氣,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之前他們接到元明道長通知,說是譚明知極有可能被人借體重生的時候,他們就不怎麼相信,畢竟譚明知整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活動,如果真的被人借體重生,他們怎麼看不出來?
譚明知……不,應該說是雍陰,嘴角翹起笑意,裝作譚明知以往的樣子,恭敬地行禮道:“因為明知的事情,累的諸位師叔如此費心,明知惶恐。
”
十位長老紛紛表示無妨。
“明知的清白已證,從今而後,任何人不得再提及這件事情,否則,一縷當散布謠言與天道派為敵處理,休怪我不講情面。
”陽舒真人說罷,遠遠地向陳天陽這邊看去。
莫名的,陳天陽雙眼隱隱有種刺痛的感覺,等陽舒真人移開目光後,眼中異樣的感覺才消失。
陳天陽知道,這是陽舒真人特地對自己說的,心裡頓時沉了下去,這等同於陽舒真人為雍陰的身份背書,以後再想通過天道派來針對雍陰這一條路,目前已經行不通了。
他心中凝重可想而知。
“你也聽到我掌教師兄的話了。
”元明道長摸著下巴,看著遠方的譚明知,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說譚師侄被雍陰借體重生,但是掌教師兄和‘紫陽照魂鏡’是不會出錯的,如今看來,譚師侄的確是清白的。
這件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以後陳小友切不可再在人前提起,不然的話,一旦觸怒掌教師兄,就算他不至於為難你,隻怕也會趕你下山,就算我想替你求情都做不到。
”
“多謝元明道長提醒,下次請你喝最好的酒,不過相比起他人和法寶,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陳天陽說罷,已經縱身離去,心神充滿了凝重。
正如元明道長所說,如今他再想在明面上對付雍陰,絕對會被天道派認定為敵對關系,到時候別說擒下雍陰了,他自己能不能繼續待在龍漢山參加秘境都是未知之數。
如今的局勢,陳天陽已然從主動轉為了被動!
元明道長搖搖頭,疑惑地自語道:“陳天陽不像故意說謊話污蔑他人清白的人,可他為什麼又堅持譚師侄被奪舍,莫非掌教師兄和‘紫陽照魂鏡’真的出錯了,這又怎麼可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