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辰喟然而嘆,知道自己在圍棋領域內,隻怕一輩子都不是陳天陽的對手了,他若有所失,緊接著,他又想起陳天陽是他的妹夫,到底是一家人,不由得又暗自高興了起來。
謝星軒又驚又喜,眼見陳天陽如此風姿,心中滿是驕傲,連帶著雙眸中都充滿了愛意。
唯有袁可雨心中落寞,她一向認為,在整個華夏棋壇年輕一輩中,屬她資質最高、棋力最強,也是棋聖稱號毫無疑問的繼承人,哪想到,現在陳天陽橫空出世,把她所有的自信和驕傲都給擊碎了!
她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陳天陽,我一定會戰勝你的!
”袁可雨猛然擡起頭,看著神采飛揚的陳天陽,緊握雙拳,暗下決心!
在眾人或驚嘆、或喜悅、或落寞的眼神中,陳天陽倒是神色不變,豎起三根手指,淡然笑道:“承讓了,其實按照真實的實力來說,和你堂堂正正手談一局的話,我贏的概率頂多隻有三成。
”
陳天陽很清楚,他最擅長的是“收官”,但是在“布局”和“中盤”階段,他絕對不是聶廣平的對手。
這次他能贏得勝利,是因為他用了小小的計謀,如果下一次再和聶廣平比試的話,隻怕就沒這麼簡單了。
聶廣平一愣,隨即搖頭道:“兵者,詭道也。
你能贏我,說明你棋高一著,我輸的心服口服。
”
眼見聶廣平承認的這麼灑脫,陳天陽不由得對他有了幾分好感,笑道:“不愧是棋聖,兇襟之廣闊,完全不為名聲所累,我欣賞你。
”
聶廣平失笑,饒有興趣道:“一向隻有我欣賞別人的份,想不到今天也輪到我被別人欣賞了,哈哈,真是妙哉,當浮三大白!
”
謝安翔撫須而笑,呵呵道:“聶老今天就在我謝家住下來,我待會就拿出珍藏了三十年的茅台,咱老哥倆一醉方休。
”
“妙哉,有棋有酒,真人生一大幸事也!
”聶廣平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絲毫沒有因為輸給陳天陽而意興闌珊。
袁可雨就沒這麼高興了,她不言不語,默默從房間退了出去。
聶廣平心思剔透,暗嘆一口氣,呵呵笑道:“謝老哥,我先告辭一下,待會回來,咱倆不醉不歸。
”
說著,聶廣平就起身告辭,去勸解袁可雨了,對於袁可雨這位得意弟子,他可是真心看重,想讓袁可雨繼承衣缽的。
等聶廣平離去後,謝星軒再也按捺不住,驚喜地叫一聲,撲進陳天陽懷裡,激動地又蹦又跳,道:“天陽,你真是太厲害了,連棋聖都輸給了你,這要是傳出去,你立馬就能在世界棋壇上揚名立萬了。
”
陳天陽笑著搖搖頭,在世界棋壇上揚名立萬?
對他來說,這種榮譽太小了,還不足以放在心上。
謝安翔和謝星辰露出了曖昧的眼神。
謝星軒臉色一紅,害羞之下,立即從陳天陽的懷中起來。
謝星辰眼中露出了一絲暖意,說道:“對了妹夫,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下可以不?
”
陳天陽是謝星軒的男朋友,他喊陳天陽為妹夫,也不算錯。
謝星軒更加嬌羞地哼了一聲,但是神色間滿是喜意。
陳天陽笑道:“什麼事情,大家自己人,沒必要客氣。
”
謝星辰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前段時間,想要將謝家的產業發展到安河市,原本一切順利,隻不過在半個月前,我的公司遭受到了敵對資本的強勢狙擊,發展遇到了阻礙,而且毫無辦法,所以我這兩天才回家來散散心。
我一直聽老爺子誇獎你,說你是不世出的青年才俊,而且堪稱全能,所以我想請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安河市,和對方好好周旋一番,你意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