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酒嘛,也不是不能喝,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提議,喝完這杯酒,我留下三分之一的藥草。
”
陳天陽從樂劍鋒手中接過熱酒,隻覺得酒杯觸手冰涼,但是杯中清酒卻不斷沸騰,顯見樂劍鋒實力不凡。
“你做夢!
”符沛立即拍案而起,譏諷道:“一杯酒就想換取三分之一的藥草,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
陳天陽直接無視了符沛,依舊看著符飛菲挑眉問道:“你覺得如何?
”
符沛臉色大變,有一種被無視的屈辱感,尤其還是在符家的地盤上,這種屈辱感就更加強烈。
他眼中射出熊熊怒火,恨不得把陳天陽大卸八塊。
阮洪霄看看符沛,又看看陳天陽,眉宇間閃過一抹狐疑,看起來陳天陽和符家的過節還不小,符飛菲怎麼會對陳天陽另眼相看?
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符飛菲心裡知道要壞,要是真讓阮洪霄看出破綻,那她特地布下的借刀殺人之計就徹底失敗了,而且看陳天陽的樣子,她要是不答應的話,陳天陽說什麼都不會喝下熱酒,也不會繼續和阮洪霄起衝突。
“現在事態緊急,暫時答應陳天陽,讓他留下三分之一也無妨,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身上的藥材,最終還是符家的。
”
一念及此,符飛菲嘴角露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笑意:“菲菲跟陳兄也是不打不相識,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既然陳兄開口,那菲菲其有不從的道理?
”
“陳兄”、“知己”這兩個親昵的詞彙聽在阮洪霄的耳中,猶如驚天霹靂。
他登時變了臉色,連剛剛的懷疑都被拋到了腦後,雙眼緊緊盯著陳天陽,越發的陰沉。
“承蒙菲菲厚愛,我要是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
”陳天陽一聲輕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阮洪霄和樂劍鋒大喜過望,等著看陳天陽生不如死的慘狀。
符飛菲和符沛姐弟兩人緊緊盯著陳天陽,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鐘雨心搖搖頭,陳天陽被符飛菲捧了幾句就喝下了熱酒,愚蠢,太愚蠢了。
突然,陳天陽放下酒杯,贊了一聲:“好酒。
”
二字一出,在場眾人臉色頓時僵硬,陳天陽……竟然沒事?
鐘雨心大跌眼鏡,連先天強者的內勁都對陳天陽無效,陳天陽竟厲害到如此地步?
符飛菲和符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狐疑,難道樂劍鋒隻是單純的把酒加熱,並沒有在酒裡施展手段?
那答應陳天陽留下三分之一的藥草,不是白白答應他了?
一念及此,符飛菲暈暈乎乎的,心裡別提多懊惱了。
就連阮洪霄都向樂劍鋒投去懷疑之色。
樂劍鋒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有種被陳天陽當眾打臉的感覺。
“既然是好酒,那不妨再多喝點。
”樂劍鋒一聲冷哼,抓起酒桌上的酒壺,運轉體內真元充滿酒壺,隻見整壺清酒頓時沸騰起來,連酒蓋都“啵”一聲被熱氣頂飛出去。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彌漫整個別院!
符飛菲和阮洪霄大喜過望,如此強悍的熱勁,就連他們喝下去都承受不了,陳天陽要是喝下去的話,就算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樂劍鋒得意而笑,給陳天陽面前的酒杯倒滿,倨傲地道:“請吧。
”
陳天陽搖搖頭。
“怎麼,你怕了?
”樂劍鋒得意地大笑起來。
“錯了,我隻是覺得一杯酒太少了,不夠豪爽。
”陳天陽徑直從樂劍鋒手中拿過酒壺,湊到嘴邊仰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