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凡臉色瞬間大變,連聞老爺子都這麼說了,他再繼續堅持留下來,那就未免太不識趣了。
他狠狠瞪了陳天陽一眼,陰沉著臉走了出去。
“咳咳,現在無……無關人等都離開了,陳小哥,你可以說說這毒是怎麼回事了吧?
”聞靖雲輕咳兩聲,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滿,畢竟童一凡是聞家的未來姑爺,陳天陽這樣不給童一凡面子,等同於無形中削了聞家的面子。
可是一來陳天陽救了他,二來陳天陽也是打著為聞家好的旗號,他才不好發作出來。
“當然可以。
”陳天陽重新坐了下去,先是雲淡風輕地喝了口茶,這才繼續道:“此毒名為凝皿草,據說生長於西北的某些苦寒之地,雖然有毒性,但少量服用的話,並不會讓人緻命,可一旦中了大劑量的皿凝草之毒,毒素就會進入中毒者皿液中,慢慢地向心髒部位移動,一旦到達心髒周圍,就會使中毒者產生類似於急性心髒病之類的症狀。
就算及時送往醫院急救,醫院也隻會以為是急性心髒病,沒辦法查出來具體的原因,隻能等待毒發身亡,而且死後,也隻會被認為是死於心髒疾病,連真正的死因都查不出來。
”
“好陰險的毒藥!
”聞靖雲驚呼出聲,心裡一陣後怕,如果不是陳天陽及時出現,怕是他現在已經死了,而且還會被認為死於“心髒病”,而真正的兇手則能逍遙法外。
聞詩沁也是一陣後怕,同時對陳天陽也更加感激。
聞中傑奇怪地道:“老爺子這兩天一直在家裡,也就今天才去公園散心,難道是在公園裡有人趁機下毒?
”
“絕對不是!
”陳天陽搖頭道:“你或許沒注意到我剛剛說的細節,我說‘凝皿草’這種毒,會‘慢慢地’向心髒移動,所以‘凝皿草’是慢性毒藥,並不會立即緻人死亡,再加上人體皿液本來就有免疫、排毒的功效,所以,想要毒發身亡,必須得在半年內持續中毒才行。
”
聞靖雲等人頓時驚呼出聲,在半年內持續中毒,難道……
果然,隻聽陳天陽道:“至少在半年內,肯定有人在持續不斷的對聞老爺子下毒,換句話說,你們聞家絕對有內鬼,說不定還是你們的親近之人,這就是為什麼我讓無關人等離開的原因,隻要稍微走漏一點風聲,就會打草驚蛇,再想找出這隻內鬼,可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
聞靖雲冷汗涔涔而下,說實話,他對剛剛陳天陽讓童一凡離開還有些不滿,但是現在,才知道陳天陽的真正用意,原來陳天陽真的是在為聞家著想。
想到這裡,聞靖雲又是慚愧又是感激,道:“陳小哥心思縝密,要不是有你在,我們聞家這回可真要被人玩死了。
”
陳天陽淡然一笑,聞靖雲這句話倒是沒錯,如果不是因為他正巧路過,聞靖雲就真的要死於“心髒病”了。
突然,聞中傑一拍桌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道:“下毒之事絕對跟白志虎有關,我們聞家跟他沒完!
”
陳天陽精神一振,想不到提到下毒之事,聞中傑竟然下意識就認為是白志虎幹的,看來傳聞說的不錯,聞家和白志虎之間,已經勢同水火。
他嘴角翹起一絲笑意,心中想起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出來,而且簡單、粗暴!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看看聞家的意思,便說道:“聞先生,這下毒兇手之事,無憑無據的,可不能隨口亂說。
”
聞中傑不以為然地道:“陳神醫對我們聞家有大恩,這件事情我就不瞞你了,你有所不知,整個南元市,以我們聞家和白志虎最為強大,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而且相對來說,我們聞家是南元市的老牌家族,而白志虎則是這些年來新近崛起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