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看到他忽略了手機鈴聲,又壓了下來,也就在快要窒息的感覺中,自己摸到了他的手機。
是個陌生的號碼,她得空喘了氣,將人推開,擔心耽誤他的正事兒。
按了接聽鍵後,把手機放在他的耳邊。
霍寒辭頗為埋怨的看了她一眼,聽到裡面傳來安莎的聲音。
“師兄。
”
池鳶也聽到這個女聲了,眉毛挑了挑。
霍寒辭的發絲淩亂,將身上的睡袍攬了攬,起身走到窗戶邊。
“什麼事?
”
因為情動,嗓音帶了一絲沙啞,說出來莫名的勾人。
安莎愣住,接著淡淡道:“傍晚收到的這份文件裡缺少了一份重要的佐證,我打給簡洲,他說資料在你辦公室裡,但你說過,想進你的辦公室必須經過你的允許,所以才打給你,辦公室我能進去麼?
”
教授特意叮囑過霍寒辭,給安莎的任務要能幫助她完成博士生課題,這會兒對方要資料,他沒道理不給。
“進去吧。
”
“師兄,在你左手邊的抽屜,還是右手邊?
”
“右邊。
”
安莎打開櫃子,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正需要的那份資料。
“好,我拿到了,這麼晚打擾你,很抱歉。
”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外面就傳來巨大的聲音,像是玻璃被人砸爛的聲音,而且是很大的一塊玻璃。
接著是安莎的一聲驚慌的叫聲。
霍寒辭的眉心皺緊,“安莎?
”
但那頭沒有聲音,電話似乎被人掛斷了。
房間內的曖昧氣氛頓時散了個幹淨,霍寒辭又給公司的安保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去頂層查看情況。
同時,他也開始換衣服,臉色沉沉的穿上了大衣。
池鳶也跟著換了衣服,“發生什麼事了?
我跟你一起去。
”
“你睡覺,明天你還要去盛娛那邊。
”
池鳶這會兒就算是睡覺,也睡不著。
霍寒辭眼看無法勸住她,隻好兩人一起去了霍氏。
安保那邊給他打了電話,說是並沒有看到安莎。
霍寒辭的眉心皺緊,“調查頂層的監控。
”
這麼晚了,監控室那邊就兩個值班的人員,連忙調查了一下監控,但是監控裡隻有安莎膽戰心驚地走出總裁辦公室的影子,接著是一隻手機被扔了過來,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跟警方一起,去找人!
”
霍寒辭的聲音很冷,他的人連忙開始追蹤安莎那邊的行跡。
但闖入霍氏的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一開始就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攝像,甚至還有頂級黑客在那一瞬間黑掉了周圍的所有攝像頭。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綁架案。
霍寒辭出於負責的角度考慮,很快聯系了教授。
教授如今已經年邁了,早就已經退休了好幾年,但聽說自己的幹女兒出了事,便堅持要坐淩晨的飛機過來。
池鳶站在一邊,隻覺得走廊吹來的穿堂風有些冷,她聽到霍寒辭在用流利的英語安撫教授,而那邊上了年紀的老人顯然有些跳腳。
霍寒辭安撫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才承諾自己會找到人。
池鳶看到他掛了電話,一臉疲憊的擡手揉著眉心,指揮著自己的人調查各個路口。
兩人都沒再回壹號院,而是就在霍氏等著消息。
中途霍見空打來了電話,安靜詢問是不是霍寒辭故意弄出的這一切,目的就是將安莎從身邊調開。
霍寒辭的眼神冷了下去。
“父親,她是我導師的女兒,我還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
“安莎隻要完成了博士生課題,就會取得那邊學校的教學資格,你應該知道她對學校來說有多重要,我既然把人交給了你,你自然要負責她的安危。
”
“是我的失職。
”
掛掉老爺子的電話時,天色已經亮了,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說是找到了安莎的蹤跡。
霍寒辭站起,又看到一旁的池鳶,也就擡手,在她的腦袋上撫了撫。
“你先去忙自己的事,乖。
”
池鳶實在有些不忍心,才剛結束海外的收購,又被聶家的事情牽絆,如今再來一個安莎,霍寒辭的身體怎麼可能受得了,他前兩天還在發燒呢,霍老爺子這是鉚足了勁兒要折騰霍寒辭麼?
自從有了那個所謂的半年之約,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總是被各種事情耽誤,很久都沒有溫馨的一起吃飯,弄得彼此都很疲倦。
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
霍寒辭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看到她的臉色不好看,直到吮得她的唇瓣有了皿色,才輕笑。
“晚上早點兒回家,我和你一起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