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寒辭睡熟以後,靳明月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馬上出了病房。
她去找到了醫生,詢問病情。
“醫生,我想知道寒辭他腦海裡的淤皿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比如讓他忘記什麼事情?
”
“靳小姐,理論上是有這種可能的,但是霍先生昨晚躲避的很及時,淤皿所在的位置並不在最關鍵的區域,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排除這個可能,具體的你可以問問霍先生本人。
”
靳明月怎麼可能親自詢問霍寒辭,若是他真的忘了,她也不會讓其他人有在他面前提起池鳶的機會。
但從目前他的行為來看,他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忘了,不然不至於沒要手機,也沒問起,甚至直接開始想要工作,和以前那個工作狂一模一樣。
以後霍寒辭就是她一個人的,完完整整的屬於她。
而池鳶那個賤人就永遠待在那個狹窄的地方孤獨終老吧。
靳明月的眼裡劃過笑意,“好,我知道了,我之後去問問。
”
她的眼裡劃過一絲興奮,出了這個房間後,她走到走廊盡頭的陽台,撥打了一個電話。
那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明月啊,你回國這麼久,可算是想起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忙著追寒辭,都忘了我呢。
”
“姜野,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
姜野輕笑,聲音變得溫柔,“什麼忙?
我人都還在部隊,你就想著利用我了?
”
“你幫不幫?
”
在他的面前,靳明月比在其他人的面前放松,而且也不像其他人那樣端著。
“你的忙,我怎麼可能不幫,說說吧。
”
“京城的警力不是都在你們姜家手裡麼?
我記得叔叔剛升上去了吧,我想你去警察局裡,幫我找一個人。
”
姜野的眼睛眯了眯,雖然他不在京城,但是偶爾還是能聽到那邊的一些傳聞。
“誰?
”
“池鳶,我知道你有手段,我希望她在那個地方瘋掉,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
姜野的性子懶散中又透著一絲野性的狂野,他宛如高貴的美洲豹一樣,身上的肌肉都崩得緊緊的。
“寒辭現在留著的女人?
她也值得你動手了麼?
明月,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自信了?
與其這麼累的留在他身邊,不如跟我在一起,你知道的,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找我,我都會收留你。
”
“姜野,你和寒辭是朋友,下次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我注定是要嫁給他的,你幫我完成這件事,等你回來了,我親自請你吃飯,好不好?
”
姜野嘆了口氣,擡手揉著太陽穴,“好吧。
”
靳明月掛了電話,嘴角彎了彎。
圈內這群人裡,霍寒辭與靳舟墨,聶衍,還有姜野的關系是最好的。
但是姜野一直都待在部隊,極少參與京城的是非。
姜家從政的勢力不容小覷,而姜野又是這一代的獨子,自小就背負著姜家的希望,一直留在部隊訓練,如今也在國際上連連獲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到時候霍寒辭,靳舟墨,聶衍,姜野這幾人倒是可以好好聚一聚了。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時候這四個人坐一起時,她就悄悄躲在暗處觀察霍寒辭,每次都會被姜野逮個正著,然後嘲笑她玩暗戀。
但現在,她這已經不算是暗戀了。
隻要鏟除了池鳶這個阻礙,她就能馬上和霍寒辭在一起。
靳明月太過成竹在兇,以至於都沒注意背後的玻璃門外閃過一個人影。
靳明月將手機放進兜裡,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霍寒辭正站在窗戶邊。
窗戶是打開的,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
“寒辭,你的身體還不能吹風,先關著吧。
”
霍寒辭的指尖淡淡的撚著什麼,眼神安靜看向前方。
靳明月連忙拿過一旁的外套,要去給他披上,卻聽到他說:“不用。
”
他總是這麼拒絕她。
霍寒辭的臉色還有些白,卻看著外面下的雪,“是不是要過年了?
冬天已經持續很久了。
”
靳明月的眼裡劃過驚喜,她此刻萬分確定,霍寒辭把池鳶那個賤人忘了!
簡直老天爺都在幫她!
“是啊,還有兩周就要過年了,姜野應該也要回來了,你們很久沒見了吧?
”
霍寒辭的指尖在窗戶框上輕輕敲著,輕笑,“是很久沒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