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聶衍認識多久了?
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她的暗戀,初戀,明戀,所有的所有全都是關於他,哪怕她此刻墜入泥沼,髒得不能再髒,可還是沒法對他結婚的消息無動於衷。
也許這就是感情的可怕之處,猶如螞蟻食像,日積月累。
讓人不知不覺就變成了愛的奴隸,她的一朝低賤,在他眼裡永遠低賤。
她十八歲的那年就想著,隻要聶衍能夠愛她,她樂意一直這麼卑微下去,哪怕被抽去傲骨,把命搭進去都無所謂。
可聶衍是鐵石心腸,隻有在床上注視她的時候,才會展露片刻的柔情。
“好,那你陪我吧。
”
池鳶根本不放心這個樣子的聶茵獨自出門,當下就給霍寒辭打了電話。
電話打通了,那邊傳來他的聲音,“怎麼了?
”
“我想借車用一下,聶茵要去一趟棲霞寺,我們現在出發,明天回來。
”
“注意安全。
”
“嗯。
”
霍寒辭的車很快就開過來了,池鳶當司機,聶茵則坐在了駕駛位。
看到霍寒辭對池鳶這麼細心,聶茵忍不住有些感慨。
“當時一直都以為霍總是渣男,故意吊著你,沒想到他才是最專一的那個。
”
眾人眼裡的霍寒辭,好像不把萬物放在眼裡。
聶茵甚至一度懷疑,霍寒辭眼裡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冷白色,單調,沒有色彩,所以他才能多年如一日的撲在工作上。
可他在池鳶身上動了心,亂了情。
聶茵看著窗外飛逝過去的街景,嘴角淡淡的扯了扯。
霍總和聶衍,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酒店房間內。
聶衍洗了一個冷水澡,還是渾身難受。
特別是嗅著屋內聶茵的氣息,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猛地竄了上來。
他的額頭很快又忍出了汗水,他在房間裡翻了翻,總算翻出了聶茵的貼身衣服。
聶衍此刻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一樣,躺在聶茵睡過的床上,嗅著她的貼身衣服,手上開始動作。
他其實到這一刻都不明白,為何柳如是想要撩他,必須又放藥,又脫衣,又是給他身體上的刺激。
但聶茵想要讓他有反應,隻需要一件衣服就行。
結束後,他埋在枕頭裡喘氣,呼吸在顫抖,渾身都是汗意。
如果聶茵本人在這,他肯定會讓她三天下不來床。
想起她,聶衍才剛發洩完的身體仿佛又開始沸騰了。
“艸!
”
他低咒了一聲,突兀的喉結緩緩滾動,不禁有些憋屈,自己什麼時候用過手?
十八歲那年給聶茵開了苞,那之後他從來沒委屈自己用過手。
“媽的!
”
他罵了一句,到最後,又沙啞的喊了一聲,“聶茵......”
這兩個字仿佛是從心口湧出來的,纏繞在舌尖,牽扯著皮肉。
一直到傍晚,他甚至覺得自己那玩意兒可能搓出繭子了,才將聶茵的衣服丟掉,懊惱的擡手揉著太陽穴。
這樣像什麼?
和變態癡漢有什麼區別!
聶衍撿起髒得不能見人的衣服,一把丟進了垃圾桶裡。
但才做完這個動作,腦海裡莫名響起了聶茵的罵聲。
他站直身體,肌肉流暢的身材十分吸睛,但他顯然沒心情欣賞這些,而是又彎身,撿起了垃圾桶裡的衣服,親自去了洗手間。
聶衍這輩子絕對沒自己洗過衣服,他把這件染了自己東西的衣服使勁兒搓了搓,又用了香皂。
洗完,他看到恢復了原樣的衣服,從櫃子裡拿出了衣架,把衣服曬了回去。
他的腦海裡莫名想到了聶茵可能會再穿這件衣服,而這衣服被他......
他的喉嚨瞬間又有些癢了,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媽的!
他現在真是感覺自己哪兒都不舒服!
一想起自己在酒店洗衣服,就別扭的很!
但到底還是做了,他又進浴室洗了個澡,這才覺得渾身舒坦了一些。
聶茵的手機就擺在床上,他很想知道和聶茵發生關系的那幾個男人是誰。
所以他的手伸向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