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辭看了一眼已經快暈過去的柳如是,聲線清淺。
“我看你還是先把她送去醫院。
”
聶衍卻一腳踢向了霍寒辭,他絕不容忍其他人敢扇他的巴掌。
池鳶今晚必須死。
霍寒辭躲過後,把池鳶拉在自己的身後。
而還在賓利上的簡洲看到這一幕,趕緊讓人把圍觀的人疏散了。
大家都是人精,誰不知道這是兩個大家族之間的衝突,知道的太多絕對不好。
現場很快就隻剩下他們幾人,而周圍也變得十分安靜。
池鳶笑了一下,看著聶衍的眼睛,說道:“聶衍,聶茵離開京城了,你以後大概再也找不到人了。
”
聶衍所有的憤怒瞬間像是被一根針刺破,眼眶的猩紅更甚。
“你說什麼?
”
池鳶挑眉,“哦,看來她沒跟你說過啊,她要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了。
”
聶衍隻覺得一個驚雷劈在腦袋上,大踏步的便朝著池鳶走近。
“你再說一遍!
”
霍寒辭站在兩人的中間,要將人攔住。
兩人不可避免的就要開始動手,但柳家和聶家的人在這個時候趕到了。
兩家人都嚇得半死,特別是看到聶衍和霍寒辭劍拔弩張的模樣,而柳如是還滿臉紅腫的站在一旁,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小衍!
怎麼回事?
!
”
華容率先開口,走到聶衍的面前,將人拉住。
聶衍一把甩開華容的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池鳶。
“池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
他的聲音陰沉,整個人就像是燒著的一把火。
聶茵怎麼會想要離開京城,不可能的,她這些年鬧過脾氣,但頂多也隻是在外面找個地方住幾天,之後就會自動消氣,乖巧的回到他身邊。
當年她鬧脾氣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國外,因為他和柳如是訂了婚。
之後也回來了,在床上也一如之前那般乖巧。
她這次肯定也隻是在耍脾氣。
聶衍本就氣惱她將項鏈隨手交給了一個陌生的快遞小哥,用幾十塊的廉價同城費用送到他的手裡。
如今又聽池鳶如此說,他隻覺得兇腔裡沸騰著的火要將整個人都給燒著!
池鳶並未回答他,視線越過她,落在不遠處的柳如是身上,語氣淡淡。
“柳家虧空三百個億,借著這次與聶家聯姻想趁機融資,她柳如是人還未到現場呢,就已經攛掇著其他人先一步聯系風投公司,試圖給柳家拉一波贊助,柳小姐身嬌體弱的,沒想到這頭腦可是一等一的好。
”
對比柳如是的狼狽,池鳶這會兒十足的淡定,目光在聶家人身上一一掠過,笑了一下。
“還未過門,就想著利用聶家來賺錢,我聽說柳家當初的生意上也頗受聶家的扶持,我看這人啊,就是貪心不足蛇吞像。
”
柳家人氣得半死,上次在包廂內與霍家洽談柳涵的婚事時,池鳶也跳出來搶風頭。
如今他們要與聶家洽談婚事,池鳶竟然還來。
這個賤人到底想幹什麼?
柳宗更是一步上前,想要指著池鳶開始罵。
但看到站在池鳶身邊的霍寒辭,他又有些偃旗息鼓。
他怎麼忘了,上次在包廂內,霍寒辭可是親口承認,池鳶是他的女朋友,當著他的面辱罵池鳶,簡直就是找死。
可任由池鳶如此騎到頭上撒野,柳家的面子往哪裡擱。
“池鳶,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
”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響起了不少人的謾罵聲,緊接著大概幾百個人衝了過來,就連保安都攔不住。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