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菊芳光是想想,就覺得兇腔內沸騰著怒火。
快把她燒得沒有理智。
她將車開到療養院停下,但看到門口沒人,眉心也就皺緊。
怎麼回事,當年池家將池老爺子送來了這個療養院,怎麼現在這個療養院似乎已經沒有運營了?
門口的雜草都長出了許多,不少地方都透露出殘敗的痕跡。
吳菊芳一瞬間有些慌,連忙打了其他人的電話詢問。
十分鐘後才知道,原來三年前這家療養院就搬遷地址了。
吳菊芳三年都沒過來了,自然不清楚。
她連忙上車,開去了現在的新地址。
趕到的時候,看到護士正推著老爺子在曬太陽。
池家老爺子名叫池庭江,頭發花白,圓臉上布滿皺紋,看起來和藹可親。
護士跟他說著什麼,池庭江笑了笑,指著院子裡的大樹。
“哎呀,這就是鳶鳶種的,她可孝順了。
”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眼底燃起了一絲希冀。
扭過頭,卻發現來的人自己並不認識。
不是鳶鳶。
“爸!
”
吳菊芳喊了一聲,連忙跑過去,抓住了他的胳膊,“爸,瀟瀟那邊出了點兒事,需要你回去。
”
池庭江的腦子裡有些混沌,想了很久,才想起這是自己的兒媳婦。
上一次見她,似乎是三年前?
站在池庭江身後的護士看到吳菊芳如此用力,連忙拉開人。
“女士,老人家的身子骨弱,而且骨質疏松,很容易就骨折,你下手輕一些。
”
吳菊芳此刻哪裡聽得見這些話,眼裡都是怨毒。
“爸,我是菊芳啊,池鳶要把池家害慘了,那個害人精,你必須親自去說說她!
”
池庭江的眼裡劃過一抹亮光,這兩個月,鳶鳶確實沒來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和明朝還好不好。
他老了,記不住號碼,手機也丟了,一直在等著鳶鳶上門。
那孩子興許是工作太忙了。
他有些失落,隻能每天看看院子裡的大樹。
最邊上的那棵是他當初與鳶鳶一起種的,現在都變得郁郁蔥蔥了。
“鳶鳶那孩子怎麼了?
”
他的語速很慢,說了一句,就得喘幾下,希冀的看著吳菊芳。
吳菊芳心裡窩火,實在不知道這個老東西怎麼就那麼看重池鳶。
“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總之你先跟我走一趟,你不是想見池鳶麼?
我帶你去。
”
池庭江點頭,示意護士扶著自己回去。
但是吳菊芳一把推開了護士,“還回去房間做什麼,現在就直接跟我走!
”
“菊芳,我給鳶鳶織了條圍巾,織了雙手套,冬天不是要到了麼,她拿去保暖。
”
吳菊芳氣得咬牙,“人家現在哪裡稀罕你織的東西,人家攀上高枝了,連我們都不認了,還放話要讓我們池家破產呢,瀟瀟都因為她還在警察局待著,你兒子的頭發都快愁白了,全都是因為池鳶。
”
池庭江被強行往前拖了幾步,護士連忙跟了上來。
“女士,請不要這麼對待老人家。
”
吳菊芳惱怒得直吼,“這是我爸!
我們家現在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必須要他回去一趟,你一個外人就不要來管我們的家事。
”
護士被這麼一懟,雖然不同意,卻也無可奈何。
而池庭江被拉著上車,呼吸都快喘不上來,“菊芳啊,慢點,不急一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