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進入辦公室之後,眉心輕輕擰緊。
她剛剛的話隻是為了氣溫泠溶,但溫泠溶的反應卻讓她起了疑。
如果那句隨口胡謅的話是真的,那這就是霍家與靳家的豪門秘辛。
池鳶的眸光沉了下去,她必須主動出擊,規避未來可能存在的任何風險,而不是再像以前那樣坐以待斃。
她深吸一口氣,打了電話給唐樓,希望唐樓那邊操作,先轉一筆資金到她的賬戶裡來。
公司此前融資已經達到幾百億,這雖然不是她的個人資產,但也足以占了大半。
不過唐樓那邊到底是海外的賬戶,轉賬的審核比較麻煩,最遲要兩天才到。
池鳶剛想著兩天後再去實行自己的計劃,卻在傍晚時分,銀行提醒她收到了一筆兩百億的資金。
因為這筆錢數額巨大,銀行那邊親自打來電話,詢問她近期是否與人有商業往來。
池鳶剛想否定,就看到微信上有一條新消息,是聶茵發過來的。
【我把聶家的股票賣了,我握著股份,就是聶家的股東,以後還得去參加股東大會,不可避免的要去聶氏遇到聶衍,賣了正好能斬斷我和他之間的羈絆,過幾天我去收拾東西,在禦景島周圍買棟安保好的別墅。
】
【鳶鳶,我知道你現在需要用錢,你身上的麻煩比我多,拿著吧,將來你回報我的,隻會比這個多。
】
那年在池家見到池鳶,見到她眼底的惶恐,以及在那群虛偽的大人中間沉默,聶茵就告訴過自己,要跟池鳶做一輩子的朋友。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而且在她心裡,池鳶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本事的女人,她將來肯定會走到更遠更遠的地方。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努力望到她的影子。
池鳶也就回復了銀行那邊,然後又給聶茵回復了一條。
【五年之後,我加倍給你。
】
這比投資聶氏的股份更值錢。
有了這筆錢,池鳶也就給唐樓那邊打了電話,讓唐樓暫時不急著轉賬過來。
然後她下樓,將車開去了郊外的賭場。
如果京城存在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那麼賭場肯定是消息最多的地方。
她在賭場贏錢的那晚,就隱隱聽到一則隱秘的消息。
說是在這裡,可以用錢買身份。
幕後老闆篤定她會回去找他,會不會與這個買身份有關?
第二次來到這裡,池鳶已經輕車熟路。
她剛想跟這裡的侍者打聽情況,結果對方似乎早知道她會過來,恭敬彎腰。
“池小姐,已經恭候多時了,請跟我來。
”
池鳶的眉心淡淡一挑,倒也沒拒絕,跟在了他的身後。
如果賭場的老闆想殺她,上一次在巷子外,對方就可以動手了。
她隱隱覺得,這個老闆是非常狡猾,且城府很深的男人。
因為那樣一個隱秘的巷子,竟然就有他的據點,狡兔三窟。
在侍者的帶領之下,她進入了一個隱蔽的房間。
撩開這厚重的簾子,裡面是寬闊的場地。
男人靠在一張紅色的沙發上,戴著銀色的面具,晃著酒杯,微勾著嘴唇看著她。
池鳶的眉心皺了皺,與狼為伍,要麼被狼吃掉,要麼就利用這匹狼,達到自己的目的。
“來了。
”
男人的聲音暗啞,刻意壓低了聲調。
池鳶走到他的身邊坐下,背挺得很直。
“我聽說,賭場不隻是做賭錢的生意,還做其他的生意?
”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上下打量著她,良久輕笑。
“所以你是來跟我做生意。
”
“是。
”
“籌碼。
”
男人的背往後靠,將手中的酒杯放到茶幾上,“你知道的,我不缺錢。
”
池鳶的眼底安靜,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既然是做生意,我希望你能拿出我想要的,而我給的,也是你想要的,這樣才公平,我想知道靳家靳明月的真實身份,你呢,你想要什麼?
”
男人安靜了一秒鐘,才道:“你的吻。
”
“好。
”
池鳶答應的爽快,直接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