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原以為警察局還要調查一陣,但沒想到結果出的這麼快。
第二天就出來了。
但隻有一個人的結果,是女方的結果,調查顯示,女方是馮院長的妻子。
就是那個早就和馮院長離婚,拋下他一走了之的女人。
在池鳶的記憶裡,馮院長說過,他們當初是離了婚的,而且因為救池鳶,發生了劇烈的爭吵。
本該在遠方享福的人,為何最後會是在福利院裡出現?
她的眉心擰緊,警方那邊卻又告訴她,無法探查男方的身份,所有的數據庫裡都沒有對方的DNA資料。
這怎麼可能,現在的技術這麼高超,死者的身份按理說很好查證才對。
池鳶又想到了牆上的字,說是有人冒充了他的身份,那這個冒充,是不是指全方位的冒充?
包括所有的DNA資料,但要做到這一步,幕後之人的背景到底有多深?
池鳶才開始查,卻已經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了下來。
池鳶隻覺得頭頂烏雲重重,直到去了盛娛,看到靳家的人親自上門。
這次來的不是靳明月,也不是靳舟墨。
而是他們的母親,溫泠溶。
池鳶在溫泠溶的身上,感覺到與甘青昀一樣不善的氣息,溫泠溶對她的厭惡已經不加掩飾。
“池小姐。
”
溫泠溶站在大廳內,手上挎著愛馬仕的精緻包包。
“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還希望你去跟明月道歉,池小姐應該也不想盛娛惹上什麼麻煩吧?
”
她說這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打量著盛娛。
“一個娛樂公司,成立資金還不到十億,你當上這總裁也沒到一個月,不知道你是有什麼底氣,在靳家的面前放肆。
”
池鳶覺得好笑,“溫女士,我還是霍寒辭女朋友的時候,倒是不見你來尋我的麻煩,等我和她一分手,你和靳明月倒是一前一後的湊上來了,你們這規避風險的能力真是不錯,得罪不起霍寒辭,但得罪得起我,是吧?
”
溫泠溶的臉色一僵,捏著包包的力道緊了幾分。
“池鳶,我作為長輩,本來不該與你計較。
”
“那就不要計較,我還在上班,就不奉陪了。
”
“你!
”
溫泠溶哪裡被人這麼對待過,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
池鳶卻直接越過她,就要離開,卻聽到她說:“不要阻止寒辭與明月在一起,這是寒辭母親的遺願,你已經帶給他太多壓力了,難道真要讓他成為大逆不道的人?
”
池鳶的心髒頓時一痛,腦海裡又想起了那個蕭瑟的背影。
她已經在努力讓自己忙起來,想親自解開身世的秘密,不再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以至於一次次失去掌控權。
隻有這樣,才能不去想霍寒辭。
否則千瘡百孔的心髒依舊會痛。
她的眼底沉了下去,擡頭看向溫泠溶。
“溫女士,你對靳小姐的熱乎勁兒,一點兒都比不上甘青昀,甘青昀為了阻止我和霍寒辭可是寧願去死的,而你今天卻是第一次出現,可能靳明月才是甘青昀的親女兒吧?
”
池鳶隻是隨口胡謅的,卻看到溫泠溶臉色大變。
“你胡說什麼?
!
”
大概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畢竟這個秘密已經被埋藏了二十幾年,突然被一個外人道破,她感覺到了慌張。
池鳶意味深長的看著對方,眼底掠過精光。
溫泠溶威脅了幾句,便找了個機會離開了。
等走出盛娛許久,她的臉色才冷了下去。
這個池鳶太敏銳,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