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往的每一次重大聚餐,池瀟瀟都有出席。
池鳶瞬間不想去了,“我還在加班,爸,我讓人先把蛋糕送過來。
”
池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霍明朝,霍明朝和池瀟瀟挨著坐的,臉色不是很好。
今天上午與利華的人談判時,陳總誰的面子都沒給,言語犀利,甚至驚動了好幾個管理層。
若不是有父親給他攬著,估計小叔已經知道了。
那個陳總也真是的,把並購部的眾人說得一無是處,一個小型公司的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都怪池鳶。
霍明朝憋著一股子火,又加上池鳶不接他電話,他打算等對方一到,就狠狠出這口氣。
但池鳶一直沒現身,現在池強又說:“鳶鳶還在加班,應該晚點會來。
”
池家還不知道池鳶辭職的消息。
霍明朝的臉上都是諷刺,將身體往後靠,椅子的前面兩個腿已經懸空。
“加班?
她現在還有什麼班可加,我都已經把她開除了,她就是不想來吧?
”
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很是冷凝。
先是池瀟瀟,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失落,不由得往池景行那邊靠了靠。
這個架勢,仿佛要和霍明朝拉遠關系。
“鳶鳶還是在生我的氣,我......吳阿姨,對不起,你的生日上還讓你不愉快了。
”
吳菊芳氣得發抖,親女兒竟然編造借口不來參加自己的生日!
再加上霍明朝在這,她覺得丟盡臉面!
她咬牙,拿出手機就給池鳶打了電話。
池鳶接聽後,吳菊芳直接不客氣,“明朝也在這兒,你沒在霍氏工作的事情為何不告訴我們,鳶鳶,你最近到底怎麼了,你這是要讓我們都寒心是麼?
”
偏心的父母,從來都不承認自己偏心。
何況還是偏向一個外人。
“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趕緊給我過來!
”
說完,不等池鳶回復,直接掛斷了電話。
池鳶看著自己親手做的蛋糕,沒辦法,拎著出了公寓。
皿緣上的關系在這裡擺著,真要徹底撕破臉是不可能的,除非池家做了踐踏她底線的事情。
而池家這邊,吳菊芳的臉色十分難看,“動筷子吧,總不能所有人等她一個。
”
池瀟瀟猶豫了一會兒,才從冰箱裡拿出了蛋糕,“吳阿姨,這是我親自做的,你最喜歡的栗子味兒。
”
吳菊芳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越看池瀟瀟就越順眼。
“好,瀟瀟你最有孝心了。
”
池瀟瀟抿唇笑了一下,先是看了霍明朝,然後又看向池景行。
池景行為人陰沉,不過在對上她的目光時,還是露出了幾分溫柔。
門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音,這是池鳶那十幾萬的車。
池鳶到的很快,拎著蛋糕進門時,看到圍坐在飯桌上其樂融融的幾人,頓時覺得自己多餘。
“爸,媽,大哥。
”
她喊了聲,仿佛沒看到霍明朝與池瀟瀟。
桌上已經有蛋糕了,她也就將蛋糕遞給了一旁的保姆,“放冰箱裡吧。
”
保姆在池家工作了十幾年,很會看人眼色,手上一松,那蛋糕就掉在了地上。
辛苦做了四個小時的蛋糕,散成了一團。
池鳶淡淡的看了保姆一眼。
保姆眼裡劃過不屑,“小姐,對不起,這蛋糕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
池鳶還未應,吳菊芳就開始發難,“花了再多的錢又怎麼樣,有親自做的有誠意嗎?
瀟瀟還特意選了我最喜歡的栗子味兒。
讓你回個家還推推拉拉的,進了門也假裝沒看到自己的妹妹和未婚夫,真不知道你最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
以前的池鳶多聽話啊。
不過想到那本日記本,又覺得池鳶隻是會偽裝罷了,現在連裝都不想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