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究不是King......
花宴被這麼掐著,靠在椅背上,瞳孔緊緊縮住。
男人靠近,繼續說道:“挺可憐的,給別人當影子,已經失去自我了。
”
花宴覺得難堪,因為他是無所不能的,隻要他戴上那張面具,所有人都得聽他的,他習慣了呼風喚雨,現在卻有一個人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偽裝。
他的一切,都是那張面具賜予的。
不戴那張面具,他什麼都不是。
“不過你還挺有意思的,竟然能在那個男人身邊偽裝這麼久,不愧是第一催眠師啊。
”
花宴的催眠技術,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拔尖的。
拔尖到他能悄無聲息的催眠自己,所以當真相被揭開,他是那麼的難堪。
“你到底想做什麼?
”
上次這個男人也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背後,諷刺他,仿佛要他趕緊看清現實。
但就算看清了現實又怎麼樣,他喜歡當King的影子,如果不當影子,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你對池鳶的喜歡,到底是因為給自己下了暗示,還是真的喜歡她?
”
花宴沒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已經將虛假和現實弄混了。
他是King,King愛池鳶,影子也愛。
愛到想要珍藏她用過的每一件東西,連杯子都不放過。
仿佛這樣,他才是合格的影子。
“跟我合作吧,我讓你徹底取代他。
”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放開了他的脖子。
花宴的臉上出現一抹驚喜,緊接著是失落。
“當初你不是催眠了池鳶麼?
還差點兒害死了那個孩子,但King這都沒懷疑你,說明你還有更多的潛力去幹其他的,隻是當別人的影子,真的甘心麼?
”
甘心麼?
開車門的聲音響起,後排的男人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仿佛隻是給了一個提議,讓花宴自己去思考。
花宴緊緊的捏著方向盤,手心內都是汗水。
而城堡內,King坐在沙發上沒動,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是盛嵐打來的。
“先生,已經找到當初給池小姐接生的醫生了,我是將這個人送去別墅,還是送來城堡?
”
“城堡。
”
King在這裡等著,半個小時後,盛嵐來了這裡。
他就是給霍知端一日三餐的人,所以能進入這裡。
身後的中年女醫生瑟瑟發抖的跟著,當看到這座恢弘的建築,嚇得腿都在抖。
盛嵐把人帶進去,看到King坐在沙發上,也就默不作聲的去他身後站著。
“先生,她換了個名字,去了非洲那邊,隱姓埋名,最近有人在那邊執行任務,才發現的端倪。
”
一個婦產科的醫生,在當初負責完池鳶的生產之後,怎麼會突然遠走他鄉。
King當時被池鳶丟孩子的舉動氣得渾身都痛,也深知池鳶厭惡他,所以覺得她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時候的池鳶,恨不得將一切報復的手段都使在他身上。
在她看來,是他毀了她。
在意識到懷上孩子的時候,她嘗試過絕食,摔下樓梯,試圖弄掉孩子。
那時候他們像互相撕咬的野獸,他確實被她傷到了。
King不願意回想有關生產孩子的事兒,隻是最近跟池鳶相處,再加上霍寒辭的一些微末影響,他覺得也許有內情。
再一查,醫生竟然早就消失了。
如果醫生什麼都沒做,怎麼可能在負責完池鳶的生產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醫生跪在他的面前,隻是抖著身子,沉默跪著,甚至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King沒多少耐心,卻聽到盛嵐開口。
“先生,她的舌頭被人割掉了,但或許是自願割掉的,我徹查了一下她當年的賬戶,進賬了一千萬美元,這還清了她那個家暴丈夫的賭債,而且還讓她和孩子在非洲那邊過得很好。
”
女醫生垂著腦袋,嚇得發抖,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King皺眉,就算被割掉了舌頭,應該還是能發出聲音,可這個醫生隻是沉默。
King剛想讓人拿來紙筆,腦海裡卻電光火花的閃了一下,冒出了三個字,避孕環。
他眯著眼睛,想清楚了這其中的緣由,眼裡滿是戾氣。
面前這個女人顯然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姿態,才會到現在一聲不吭。
但King更在意的是,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池鳶丟掉的。
是......被她親自扔進垃圾桶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