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動,聲音也哽咽了。
戰南夜稍微用了點力氣在她的嘴角擦了擦,隨後將手舉到她的眼前,“口紅沒有塗好,我幫你抹掉多餘的。
“
司戀,“......”
所以又是她多想了?
戰南夜側過臉去,不再看她。
不過,司戀能從他的背影感覺到他的怒意。
她不懂,明明是他調戲她,為什麼他還生氣了?
......
司機是何叔,這期間何叔已經駕駛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平穩而快速地向顧家公館的方向駛去。
車內的遮擋闆,在司戀上車之前就升好了,將車內間隔成兩個完全獨立的空間,因為沒有第三個人,司戀更覺得窘迫難安。
戰南夜在生氣,司戀不敢看戰南夜,一直緊貼著右邊車門,望向車窗外,看著道路旁邊往後飛馳的街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再度傳來戰南夜醇厚好聽的聲音,“司戀......”
司戀,“嗯?
”
他猛地側身看向她,“你轉過頭來,看著我。
”
司戀不得已,隻能乖乖轉頭望向他。
他銀絲眼鏡眶下的雙眼微眯,帶著可以摧毀世界萬物的強大震懾之力,這樣的戰南夜讓她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這一年,她沒有少見他在生意場上展現出這讓人不寒而栗的一面。
陌生,是因為這一年,私下面對她的時候,他從未展現出如此讓人恐懼的一面。
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害怕,戰南夜轉過頭,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
再回頭看向司戀時,眼神已經是司戀熟悉的溫柔,“在你心裡,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別想用‘您是個好人’幾個字打發我。
”
他問完問題,還不準她用標準答案回答。
司戀張了張嘴,半天沒有想到用什麼新詞來回答,“您確實是個好人啊。
”
戰南夜推了推鼻梁上的銀絲眼鏡框,目光自上而下緩緩打量著司戀,“我是好人,可是你還是怕我。
”
司戀猛猛搖頭,“沒有,我沒有怕您。
”
戰南夜忽然笑了,笑容並不達眼底,眼底深處全是令人膽寒的冷意,“你,不怕我才不正常。
”
“我......”司戀無法解釋對他的感情,她對他是有敬重,確實也有恐懼。
她知道他不會傷害他,是他這個人本身帶的氣場,偶爾就是會讓人莫名其妙地感覺到膽寒與恐懼。
戰南夜從盒子裡拿出一支煙和電火機,啪嗒一聲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再低低沉沉地緩緩說道,“我戰南夜十六歲便從親生父親手中奪下戰氏集團的掌舵權,順便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監獄,讓他吃了整整十年的牢飯,才放出來兩年時間吧。
同樣是在十六歲那年,我將自己的親生母親趕出戰家,並放下豪言,我戰南夜與尹家再無絲毫關系。
誰和尹氏好,就是我戰南夜的敵人。
因此,在我逐漸壯大之時,很多企業便自覺地中斷了與尹氏的合作。
百年尹氏集團在短短幾年時間迅速沒落。
現在提起有名的大公司,誰還會記得曾經的尹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