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親手將他的父親送進監獄,有很多人害怕他忌憚他。
又因為他實在過於年輕,很多人並不相信他的能力,想要蠶食戰氏集團的人數不勝數,那時他就是腹背受敵。
美國那個項目是他讓戰氏重新站起來的關鍵,也是他向世人展現戰南夜實力的關鍵。
隻不過那個蛋糕太大,不僅他想吃下,還有很多人也想吃下。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競爭,他的勝算率越來越大,眼看他就要吃下這塊蛋糕,競爭對手明面上打不過他,就開始在暗地裡耍陰招。
”
“戰總這次吐皿昏迷跟那件事情有關?
”這事,辛河肯定是知道的,隻不過那個時候他被戰南夜派去做別的任務,沒有一同陪他們去美國,他才不知道過程有多兇險。
沈醫生繼續說,“就在這個項目簽約的前一晚,阿夜乘坐的車被人挾持。
他被綁匪帶去海邊一個集裝箱倉庫。
那些人給他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主動放棄那個項目。
”
都說商場如戰場,在商界混過的人都知道,有時候商場比戰場還要可怕。
戰場是明槍大炮,而商場很多時候是背後放冷箭,防不勝防。
戰南夜這一路走來有多麼不容易,沈醫生母子三人應該是最清楚的。
沈醫生又說,“阿夜這個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那些人用槍口抵在他腦袋上,想要威脅他簽字,他都沒有點頭,而是堅定地告訴敵人,那個項目他要定了。
他跟敵人周旋拖延時間,拖延到你哥帶人去救他。
救是救到了,但是你哥和阿夜都受了重傷......”
沈醫生還未說完,辛河打斷道,“那次受傷的不是隻有我哥?
戰總也受傷了?
為什麼連我都不知道?
”
這麼多年了,沈醫生還是第一次跟人提起那件事情,每每想到當時的情景,她仍然會緊張得呼吸緊張,“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他受傷的風險,所以知道他受傷的隻有你哥和我兩個人。
”
“連我都不能說?
”辛河感覺有點被傷到,他一直以為戰南夜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他毫不知情。
沈醫生沒理會他酸溜溜的語氣,繼續說道,“你哥的傷在臉部,看著觸目驚心,似乎更危險,但是他就是一點皮外傷,還不至於傷及性命。
阿夜就不一樣了,他中了一槍,子彈隻差一點點就擊中他的心髒,差一點點命都沒有。
”
聽到這裡,即使是辛河這種在鬼門關轉過無數次的人,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傷得這麼嚴重,你們卻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你們到底有沒有拿我當自己人?
是不是辛平才是你的兒子,我不是?
”
沈醫生氣得拍了他一下,“臭小子,我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
辛河撓撓頭,“你繼續!
”
沈醫生又說,“當時阿夜受那麼重的傷,搶救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把他的命救回來。
搶救回來應該在醫院好好休養,外面又傳出他被美國某部門抓獲謠言......
本來簽約不一定他非得在場,這謠言一出,他不去現場,就等於坐實他被抓的謠言,那份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項目就要拱手讓人。
得知情況後,阿夜拖著受傷的身體,用強大的自控能力打起精神去了簽約現場。
”
辛河吐槽道,“他真是不要命了。
”
沈醫生,“他不要命何此這一次,他從來都沒有重視過自己的性命。
”
辛河,“你繼續說那天的事情。
”
沈醫生,“當年阿夜才十幾歲,還很年輕,臉上稚氣未退,身上還受了重傷。
很多孩子像他這般大的時候,可能還在母親懷裡撒嬌。
但是當他出現在眾人眼前,哪怕同樣頂著那張稚氣未退的臉,哪怕身上帶著緻命的傷,那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壓迫得再也沒有人敢小看他,再也沒有人敢說這隻是一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