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戰南夜掛掉電話,第一時間看了眼秦牧,隨即又掃了一眼屋內的顧家父子二人。
剎那之間,他周身都被淩厲駭人的戾氣籠罩著,讓在場的其餘三人都感覺到了殺意。
秦牧知道戰南夜得到消息了,仍然淡定地笑著,“阿夜,我知道你在司戀邊安排了人,我知道一般人擄不走她,我才騙你出來。
主要也不是騙你,我就想跟你喝兩杯。
”
戰南夜推了推鼻梁上的銀絲眼鏡框,冷冷地看著秦牧,“任何事情我都能原諒你,但是這件不能。
”
秦牧也不裝了,他把酒杯重重地砸在茶幾上,“戰大總裁,就隻準你把我老婆藏起來,不準我聯合別人把你老婆弄走?
”
戰南夜幫蔚藍,是因為蔚藍跟秦牧在一起生不如死,是她自己想要離開。
而秦牧則是聯合戰南夜的敵人,想將司戀擄走。
秦牧不是傻子,他不會不知道司戀一旦落入戰九州那個畜生的手裡,後果會有多慘,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戰南夜看著他,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秦牧,我給了你機會,是你不珍惜,以後再見,我們就是敵人。
”
秦牧冷笑道,“從你把我的蔚藍藏起來不交給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
阿夜,你不會還單純地認為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做的事情吧?
你不會單純地認為,隻要你把蔚藍的消息告訴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吧。
我告訴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恨不得立即將你們兩口子分開,讓你們生生世世都無法再相見。
”
“你盡管試試。
”丟下話,戰南夜起身就走。
秦牧抓起一個酒瓶,重重砸在茶幾上,“戰南夜,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我告訴你,隻要你踏出這個房門,以後你就是我秦牧的仇人。
”
戰南夜絲毫沒有猶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
見戰南夜真走了,顧家父子急了,尤其是顧進金,“秦總,這就讓他走了?
咱們的人有沒有綁到司戀?
”
秦牧擡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顧進金,“你好歹認識他那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性子你還不了解?
要是司戀被人擄走了,他能如此淡定?
”
顧進金,“戰南夜向來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我還真沒法從他的表情看出司戀是不是被人擄走了。
”
秦牧,“蠢貨!
”
顧進金不滿地蹙了蹙眉,“我們沒有綁到司戀,戰南夜也走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
秦牧說,“你問我怎麼辦?
你沒有長腦子,自己不會想?
”
顧進金,“秦總,風水輪流轉,今日我顧氏集團是岌岌可危,誰都能踩我兩腳。
你最好祈禱你們秦家能長盛不衰,不然今日之辱,改日我定當加倍奉還。
”
秦牧還真沒有把顧進金放在眼裡,以前是,現在亦是,“那我等著,看你還能不能站起來,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加倍奉還。
”
“二位,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不要再吵了!
”隨著這道嚴肅的聲音響起,戰九州已經出現在門口。
他看了看屋內三人,“秦總,二位顧總,現在咱們幾方勢力要牢牢擰成一股繩,團結一心,才有可能成功。
我們千萬不能內部先亂了,絕對不能讓戰南夜一個個擊破。
”
秦牧朝戰九州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液,“呸......”
戰九州臉色沉了沉,“秦總,你這是何意?
”
秦牧說,“活了將近三十年,我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見過,卻沒有見過要你這麼無情和不要臉的。
阿夜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他媽看看你都對他做了些什麼?
”
顧進金在一旁聽著,內心想著讓這兩條狗先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