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雙目緊閉,雙腳明顯浮腫。
她就是陸鵬的母親劉桂蘭。
看到自己的母親,陸鵬忍不住哽咽的喊了一聲:“媽!
”
顯得激動不已。
燕宸輕聲說道:“先別激動,她現在聽不到,等她醒了,你再喊幾聲。
”
“你……真有把握能治好我媽媽?
”
陸鵬忽然有點狐疑的問道。
燕宸點了點頭,從腰間抽出牛皮包,打開後,露出裡面的九根金針。
“你媽媽的病情並不嚴重,雙腎的確有衰退現像,但並沒到非要換腎的地步。
她這是吃了一些過期的、黴變的食品,毒素沉積於雙腎,對雙腎功能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現在我要以針灸為她清除體內毒素……”
燕宸一邊取出一枚金針,一邊說道。
“沒錯,我媽媽為人節儉,不管什麼東西,都不舍得扔。
就算是變質了,她也要偷偷吃掉,說是不能浪費糧食。
我說了她很多次,可她就是不聽。
特別是這次,她知道我一下借了那麼多錢,就更加節儉了……說起來,是我害了她……”
陸鵬說著說著,又哽咽了起來。
燕宸說道:“不要傷心,這次治好之後,和她把道理說清楚,以後注意點就沒事了。
”
陸鵬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現在要做什麼?
”
“叫你進來,是讓你為她解開衣服。
有兩處取穴在兇部,你是她兒子,這件事,交給你來做。
”
燕宸擰動手中金針,指了幾個部位,讓他幫著把衣服解開。
雖然醫生眼裡沒男女之別,但出於尊重,他還是把陸鵬叫了進來。
陸鵬點了點頭,有點感動的說道:“我明白了,你這是尊重我母親。
”
燕宸笑了笑,說道:“天下的母親,都值得尊重。
”
等他解開衣服,一枚金針紮進其“肝俞”穴,輕輕擰動著,下針一寸七分。
緊跟著,他又下兩針,分別刺入“脾俞、腎俞”兩穴。
這一次,他下針極慢,每一針都顯得小心翼翼。
三針下完,他反手一掃針尾,一股肉眼不可見的真氣循著金針進入體內。
三分鐘後,他又再下三針,分別紮進“膻中、陰陵泉、三焦俞”三處穴位。
陸鵬在一旁緊張的看著,不知不覺手心沁出汗珠來。
六針下完,燕宸又取出一枚金針,快速的在她雙腳腳心湧泉穴上各紮了一針,隨即用手擠壓。
兩處針孔中被擠出鮮皿,居然是烏紫色的,且帶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而燕宸驅動靈識眼看去,見她體內的毒素,正緩緩被金針上的真氣所驅動,往腳底湧來。
足足擠了十幾分鐘,兩處針孔中擠出的皿,逐漸呈現鮮紅,他才停了下來。
“好了!
”
燕宸松了一口氣,將其身上的六枚金針起出,說道。
陸鵬看著自己的母親,見她的臉色的確好了很多,呈現了紅潤之色。
而且她的雙腳浮腫,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逐漸恢復正常。
隻是她並沒有醒來,依舊像是在沉睡。
“給她穿好衣服,我要讓她醒來了。
”
燕宸見陸鵬在發呆,又說道。
陸鵬趕緊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母親把衣服整理好,緊張的站在一旁。
燕宸撥出一枚金針,在其雙手虎口上分別刺了一下,兩處針孔沁出一滴鮮皿。
忽然,劉桂蘭的喉嚨中傳出一陣渾濁的聲音,緊跟著雙眼緩緩睜開。
陸鵬驚喜的喊道:“媽,您醒了?
”
“小鵬……我這是在哪裡?
”
劉桂蘭轉動眼睛,看著驚喜交加的陸鵬,問道。
陸鵬哽咽說道:“媽,這是醫院,您嚇死我了,昏迷快3天了,要不是燕先生,您……”
後面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便停了下來。
“燕先生?
”
劉桂蘭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人,狐疑的問道。
燕宸說道:“阿姨,您沒事了,現在就可以回家。
我等會給您開一張祛毒藥方,回去吃5天就能康復了。
”
陸鵬遲疑的問道:“我媽能起來了?
”
燕宸說道:“能,你扶著她,可以走動了。
”
說完,他轉身向病房大門走去。
病房外,除了陳中原、羅恆在焦急等待,不少醫生也聞訊趕了過來,見陳中原並沒有趕他們走,便也好奇的等在病房外。
病房門忽然打開,燕宸出現在門口,陳中原急切的問道:“燕先生,怎麼樣?
”
燕宸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了出來。
“牛皮吹破了吧?
陳院長,我可是有言在先,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任!
”
見燕宸沒有回答,羅恆迫不及地的說道。
燕宸淡然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牛皮就一定會破?
”
羅恆一愣,隨即,陸鵬扶著劉桂蘭出現在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