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榮府大院餐廳。
一桌豐盛的酒菜已經擺了上來,榮家五雄,除了在國外的老五沒有回來,其他的四位,都已經等候在餐廳中。
被批準陪榮廣生一起進餐的,還有孫子輩的榮東,以及榮子為的女兒榮榕。
榮廣生步履穩健的從偏廳走了出來,來到餐桌邊坐下。
然後他目光淩厲的掃視一眼榮子為等人,最終將目光落在榮子耀身上。
“子耀,對張、謝兩家的封殺打壓,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沒有和我說一聲就做了?
”
榮廣生語氣淩厲,帶著質問的口吻。
榮子耀神情一肅,恭敬說道:“爸,這段時間,家族發生了一些小事,我見您身體不太好,所以沒有驚動您,就給處理了。
而且,您過兩天就是八十大壽了,我怕您分心,所以就沒敢打擾您。
”
榮廣生的語氣立即軟了很多,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感覺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這樣,你們先坐下,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和我說說。
”
榮家人紛紛坐下,榮子耀說道:“這件事,還是讓榮東和您說吧,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
”
榮廣生點了點頭:“好,東兒,你說。
”
榮東想了想,從第一次在金沙灘大廈見到燕宸的經過說起,然後到燕宸派宋陽送酒,燕宸強闖榮府,打傷榮府保鏢,以及逼得他下跪、喝酒,並扇了他一耳光,再到燕宸前往振威武館“踢館”,他再次被打為止,全部說了出來。
當然,他在描述的時候,自然是將燕宸描述得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其實就是嫉恨榮家的財勢地位,所以才處處與榮家作對。
榮廣生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榮東是他最疼愛的孫子輩之一,短短幾天時間,居然被打了這麼多次,讓他的確有些生氣。
“爺爺,您不知道,燕宸那小子十分囂張,站在榮府門口,指著我的鼻子說榮家是暴發戶!
我實在氣不過才和他動手的……”
榮東一臉的憤憤然。
“啪!
”
榮廣生重重的在餐桌上一拍,怒聲喝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
榮東說道:“千真萬確,他不止說我們榮家,就連蘇家、唐家,也被他指著鼻子說是暴發戶。
而且,他委托人給您送酒,送的還是打開的散裝酒。
我怕酒有問題,要送酒的人嘗一口,他死活不肯。
我逼著他喝了一口,沒想到,他回去告訴了燕宸,燕宸又跑來我榮府,打傷幾十名保鏢,還打了我一耳光……”
他憤怒之中帶著委屈,把燕宸描述得十惡不赦,而他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去。
榮廣生的嘴唇抖動,怒不可遏,眼神之中閃爍寒光,冷聲說道:“原本以為他給我治好了病,我還打算準備好好感謝他!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橫蠻不講理!
”
榮子耀說道:“爸,這人的確橫蠻,他給您治病,我們是給了酬金的,而且是一千萬!
他不但不感激,反而處處針對我們榮家,針對東兒。
現在,我榮家被他叫成暴發戶,對我榮家的聲譽有極大的損害!
這種人,不教訓教訓他,以後我榮家在京城還有什麼威信?
”
榮廣生沒有說什麼,想了想問道:“那……張家和謝家又是怎麼回事?
”
榮子耀說道:“張文淵、謝騰飛兩人,與燕宸是江湖兄弟。
他們居然聯合起來,騙租金沙灘大廈的辦公樓。
其用途,是要和燕宸聯合開一家公司。
在金沙灘大廈與他們相遇後,我要求張、謝兩家終止與燕宸的合作,可這兩人不但不答應,還態度強硬,堅定的站在燕宸一邊。
當時很多人看著,我要是就這樣忍氣吞聲,榮家的臉面就丟盡了。
”
榮廣生點了點頭,說道:“你沒做錯,榮家的榮譽,不容玷污!
我榮家百年根基,居然被人說成是暴發戶,真是豈有此理。
”
榮子耀松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當場下令,收回張、謝兩家所租賃的寫字樓,並全面封殺張、謝兩家。
我的目的,隻要張、謝兩家服個軟,讓燕宸在京城沒有立足之地,我們榮家的面子也就回來了,並非真的想要整垮他們。
”
榮廣生再次點頭,對榮子耀的做法表示贊同:“那封殺的效果如何,張、謝兩家現在怎麼樣了?
”
榮子耀傲然說道:“他們雖然是京城的十大家族之一,但怎麼能與我榮家抗衡?
到目前為止,他們兩家都沒有任何動作,感覺就是已經徹底放棄抵抗。
”
榮廣生有些詫異:“放棄抵抗?
那他們能堅持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