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黑的時候,秦雋才到覃家。
飛江城的航班取消,他坐飛機先飛到海城,又從海城開車回來的,一路風塵僕僕趕回來,也不知道是急著回來想見到誰?
一天都在坐車,他打算先回房洗澡再去見覃老和江老。
經過後花園的時候,遇到司珩。
秦雋略帶疲憊的面孔上多了幾分敬重,“珩哥!
”
“覃爺爺說你今天不能趕回來,沒想到竟然回來了!
”冰雪下,司珩面容英俊剛毅,“辛苦了!
”
秦雋淡笑,“你們殊死搏鬥取到了證據,我這裡一切都是順水推舟罷了,算不上辛苦。
”
他問道,“熙兒怎麼樣?
”
“受了一點傷,狀態還好,今天和久澤一起過來,剛走不久!
”
秦雋點頭,“有淩久澤陪著就好!
”
“嗯!
”司珩道,“你要去見覃老?
”
“我先回房,等下去見師父和江爺爺!
”
“好,一會兒見!
”
秦雋和司珩道別,上了樓,往自己房間走去。
推門進去,房間裡一片昏暗。
天色陰沉,屋裡又拉著窗簾,屋裡的一切隻剩下模糊的輪廓。
秦雋適應了一下,也沒開燈,走到衣櫃前拿了睡袍,轉身往浴室走。
兩天沒怎麼休息,熱水衝下來,男人隻覺疲憊不堪。
穿上睡袍,回到主臥,秦雋看了一眼時間,沒急著下樓,打算先休息一會兒。
脫了睡袍,訂好鬧鐘,秦雋掀開被子躺下去,準備睡一個小時。
他的確困乏,閉上眼睛睡意就已經襲來,正似睡未睡間,一個火熱的身體向著他靠近,隨即像八爪魚一樣的抱住他。
秦雋豁然睜眼,下意識的將靠近的人推開。
“好疼,不要拽我!
”女孩睡夢中不滿的呢喃,抱緊他不撒手,含糊的道,“好舒服,讓我抱一會兒。
”
秦雋心頭砰的一跳,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
是姜姜,上身幾乎什麼都沒穿,唯一的兇衣扣子已經松了,松松斜斜的掛在身上,而他也什麼都沒穿。
她怎麼會睡在他房裡?
他嗓子幹啞,再次去拉扯她。
姜姜有些發脾氣,“不要動!
”
秦雋果真不敢動了,掀開被子,緊繃著身體,在昏暗中凝著女孩的面孔。
她似是很不高興,緊緊皺著眉,嘟著嘴,大概是嫌硌在兩人中間的那件衣服不舒服,伸手幾下扯了下去,然後撲進他懷裡,再次抱住了他。
她的身體滾熱灼人,他剛衝了澡,身上是涼的,火熱和清涼相撞的激烈,一如他現在狂跳的心。
她身體那麼軟,那樣燙,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秦雋的呼吸在寂靜的房間裡一下比一下清晰。
半晌,男人擡手摸了一下姜姜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她從小就愛生病,有一次燒糊塗了,大冷天的,一頭紮進後院的荷花池裡,幸好當時他路過,否則她這條命就交代在那個冬天裡了。
秦雋再顧不上滿心旖旎,再次伸手將她扯開,隨即長身而起。
穿上睡袍,打開燈,秦雋才發現放在桌子上的藥。
他轉身去看她,黑眸一縮,整個人僵在那。
他知道她什麼都沒穿,可是此時開了燈,視覺上的衝擊更讓人無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