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久澤很快打消了她這個念頭,“她想都別想,婚禮是肯定要辦的。
”
蘇熙懶懶睨他一眼,“知道了!
”
她握住江老的手,“我的婚禮你就別操心了,現在最重要的事你要趕緊好起來,你隻要好好的,我都聽你的。
”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陪你三十年還沒問題,別擔心。
”江老臉上笑意融融。
蘇熙點頭,“你要說話算話!
”
淩久澤道,“我當見證人。
”
江老高興的笑起來。
蘇熙聽著他中氣十足的笑聲,一顆心總算穩穩的落了下去。
*
江老恢復的很快,第三天就能下床,坐在椅子上和淩久澤下棋了。
第四天鬧著要去後山,被蘇熙在門口攔了下來,江老回頭氣勢洶洶的問淩久澤,“趕緊把你媳婦兒帶回家去吧,你們兩個都不忙嗎?
”
淩久澤勾唇,“我聽她的。
”
“堂堂淩氏總裁,竟然怕媳婦兒,你簡直沒有一點你爸當年的威風!
”江老氣哼哼道。
淩久澤仍舊一副淡定的樣子,“沒辦法,我老婆的爺爺太厲害,我主要是怕他老人家。
”
江老,“......”
合著最後又繞到他身上來了,還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狐狸勁兒到是和淩父一模一樣。
蘇熙不管兩個人怎麼調侃,反正能把爺爺攔在家裡就行!
最後江老也沒能上山,拉著淩久澤回去陪他繼續下棋。
蘇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太陽曬在身上,她很快昏昏欲睡,靠著淩久澤的腿睡著了。
淩久澤拿了薄毯蓋在她身上,眼睛看著棋盤思索棋路,手掌習慣的放在她肩膀上,十足守護的姿態。
江老瞄了一眼兩人,眼睛裡帶了笑意。
突然他表情緊張,擡頭問道,“熙兒這麼嗜睡,不會是懷孕了吧?
”
淩久澤捏著棋子的手一頓,淡聲道,“沒有,我和熙寶兒都要吃養護眼睛的藥物,暫時不能懷孕。
”
江老恍然,“對,我怎麼給忘了!
”
淩久澤看了蘇熙一眼,眸光寵溺,“她本來就貪睡。
”
江老搖了幾下蒲扇,“我沒什麼事兒了,明天就就帶著她回江城去吧。
”
淩久澤道,“她怕她走了您又不按時吃藥,所以多呆兩天,我這裡您不用擔心,公司裡的事兒都有人負責。
”
他落下一顆棋子,繼續道,“熙寶兒的意思是帶您一起回江城,我們住在一起,她每天也能看到您。
”
江老立刻擺手,“這個就不用說了,她之前提過多少次,知道我不會答應。
”
淩久澤理解老人不想離開故土和老宅的心理,“那我另外找幾個護工過來照顧您,吳爺爺年紀也大了,記憶不如從前,難免有疏忽的地方。
”
江老道,“你們不用操心,我已經讓人找了,都是可靠的人。
”
“也好!
”淩久澤見江老自己有安排便也沒再多說。
午後的陽光透過紅木窗欞,在房內落下明暗交錯的淡影,窗下的淡青色花瓶裡插著一大束梔子花,旁邊的香爐裡燃著上好的檀香。
江老和淩久澤慢慢的下棋,蘇熙伏在淩久澤腿上睡的安然。
時間似都慢了下來,香煙裊裊,無聲氤氳,一片靜謐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