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晚走到陳老夫人身邊坐下,面帶沉重的開口,“奶奶,您別擔心,惜墨不會有事的。
”
陳老夫人不停的看向手術室,滿臉焦灼,惶惶點頭。
年紀大了,什麼都看淡了,唯獨兒孫的平安是一等大事。
彭宴和李希文都相繼趕過來,兩人也算是看著惜墨長大的,難過又悲痛,看著那幾個男同學,恨不得上前打一頓。
警察也怕出事,忙道,“我們會調查清楚,大家先冷靜!
”
一直到天黑,惜墨才被推出來,主治醫生和陳家人道,“病人身上多處骨折,好在沒有傷到內髒,最嚴重的傷還是頭部,因為受到了嚴重的撞擊,顱內有出皿,我們已經清理了淤皿,保住了患者的性命,但病人陷入了深度昏迷,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頭部傷口的恢復程度。
”
陳惜墨媽媽聞言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被陳太太在後面扶住。
陳太太從小把惜墨當自己親生女兒一樣,此時也同樣悲痛難忍。
陳老夫人慌聲問道,“我們家惜墨、不能醒過來了?
”
“您先別急,我們會再研究後續治療方案,爭取讓患者盡快恢復意識。
”醫生安撫道。
惜墨媽媽捂住嘴,壓抑的哭出聲,握著惜墨的手不停的顫抖。
陳行二叔也是強忍眼裡的淚水,安慰自己的妻子,和護士一起推著昏迷的陳惜墨回病房。
回到病房都安置好後,已經很晚了,陳惜墨父母留下照顧她,其他人都暫時先回家去。
李星晚提議道,“大家都有工作,隻有我暫時沒事,我可以照顧惜墨。
”
“不用!
”
“不用!
”
陳行和惜墨媽媽同時開口拒絕,惜墨媽媽擡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哽聲道,“我自己照顧惜墨,不用麻煩任何人。
”
李星晚也隻好作罷,和駱嘉寧一起離開。
彭宴去開車的時候,看到陳行的車。
昏暗的光線下,可以看到陳行坐在車裡,車子卻沒啟動。
他下車走過去,拉開副駕的門上車,看到陳行仰頭靠著椅背,雙目緊閉,一臉沉痛。
他心裡也難過,低聲勸道,“那麼高摔下去,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老天既然沒帶走惜墨,那就一定會讓她醒過來的。
”
陳行閉著眼睛道,“我總覺得,惜墨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
彭宴一怔,“你懷疑她的同學?
”
一起爬山的有男有女,很容易讓人揣測他們之間是不是有情感糾葛?
尤其是裡面還有兩個一同追求惜墨的男同學,會不會因愛生恨?
再或者那個女同學喜歡裡面的某個男生,嫉妒惜墨,所以下了殺手。
“我會讓人去查!
”陳行聲音嘶啞。
彭宴點頭,“若真有人故意傷害惜墨,決不能善了!
”
*
陳行查了和陳惜墨一起出遊的幾個同學的關系,沒有異常,那個女生本來有男朋友,當天臨時有事才沒和他們一起去爬山。
所以不存在因為感情嫉妒謀害惜墨的事。
警察調查的結果也一樣,爬山的幾人關系正常,沒有殺人動機。
陳惜墨的衣服上,除了同學救援時留下的指紋,沒有其他可疑的發現,所以隻能將陳惜墨落崖的事定為意外事件!
如果其中有隱情,也隻有陳惜墨自己知道。
可是她什麼時候醒來都不能確定。
剛剛過年,熱鬧的氣氛都還沒完全消散,突然出了這樣的事,陳家頓時陷入悲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