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禦庭
淩久澤在洗澡,蘇熙窩在陽台的沙發上和盛央央打電話,她模樣憊懶,精緻的眉眼上帶著一絲倦色,聽盛央央出主意。
盛央央興緻盎然的和她說著,婚禮那天淩久澤接新娘子的時候,她要怎麼整治他。
“對了,熙寶兒,齊家的事你聽說沒有?
”盛央央突然轉移了話題。
蘇熙困的要睡著了,含糊道,“什麼齊家?
”
“齊家老夫人剛死,齊家就經歷了一場奪權大戰,最後齊書昀勝了,沒想到啊、所有人都沒想到,被小三上位趕出齊家的這位齊家老夫人,手裡竟然握著這麼大的殺手锏!
”盛央央感嘆了一聲,才道,“我也是因為圖南才關注齊家,圖南之前因為齊老夫人遺囑的事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我還想著怎麼幫她一把,不過齊老夫人暗中收買股權的事一出來,齊家人也就顧不上圖南的事了。
”
一說圖南,蘇熙頓時來了精神,聽著盛央央的話,她腦子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眸中多了幾分思量。
盛央央道,“齊書昀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但也是個狠角色,聽說這一兩天就把他爺爺他爸的人踢出去不少,做事挺雷厲風行的。
齊書昀心機這麼深,齊家人也虎視眈眈,我還挺擔心圖南會吃虧。
”
蘇熙心裡有事,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
淩久澤過來,坐在她身邊,摸了一下她剛剛被吹幹的頭發,聲音低啞磁性,“剛才不鬧著困了?
”
蘇熙轉頭看他,“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
“什麼?
”男人浴袍半開,突然靠近,裹著淡淡冷香的壓迫感也隨即而來。
蘇熙稍稍後退,不被他影響,暗自冷靜了一下,“哥哥回來那天,我們去安慰他,臨走的時候,你告訴哥哥,齊家人都很看重利益,關系也很復雜。
”
淩久澤長腿微曲,姿態慵懶,目光從她微腫的唇往下滑,心不在焉的點頭,“嗯,怎麼了?
”
蘇熙繼續道,“我以為你告訴哥哥齊家的事是想讓哥哥想辦法對付齊書昀,把圖南搶回來,我現在突然明白了,你其實是告訴哥哥,圖南和齊書昀在一起,是有別的原因,而哥哥回雲城也不是逃避,是想給圖南一些時間,讓她把事情解決。
”
淩久澤低笑了一聲,伸臂將蘇熙攬在懷裡,才緩聲解釋,
“江圖南和你不一樣,你是雇傭兵,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如何主動攻擊,而江圖南是特工,她擅長的是隱藏。
”
“齊家人重利,關系復雜,齊老夫人病重,齊家人都在背後盯著,等她一死,齊家必然會有一場動蕩。
”
“江圖南那麼聰明,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和齊書昀在一起?
”
“就像、一個特工突然一反常態暴露自己,把自己放在顯眼的位置的時候,她一定有別的目的。
”
“所以,我猜江圖南和齊書昀在一起也肯定有特別的原因,根據她的性格,也許、她是欠了齊書昀一個很大的人情,所以想在這個時候還他。
”
蘇熙擡頭給淩久澤一個贊賞的眼神,“央央說之前齊家人因為齊老夫人的遺囑都在盯著圖南,但是卻被齊書昀打了個措手不及,我猜圖南的目的就是這個。
”
她雖然想明白了,但卻是後知後覺,不像淩久澤,早就猜到了。
蘇熙笑著問道,“你再猜一下,圖南現在和齊書昀分手了嗎?
”
淩久澤捏著蘇熙的臉,滿眼寵溺,“寶貝,我是根據江圖南的性格來分析她的行事目的,不是橋頭算卦的。
”
蘇熙想反駁他,卻被男人捏著下巴吻下來。
他剛剛洗了澡,身上都是清冽的冷香,還有讓人想要躲避的侵略性,蘇熙在他唇下含糊開口,“我已經沒力氣了。
”
“你剛才也這樣說。
”男人聲音低啞性感,抱著她往床上走,“晚兩天再回雲城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