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之前,許艷紅收到老鄰居發的請柬。
鄰居的兒子結婚,邀請她去參加婚禮。
周日上午,許艷紅換了衣服準備出門,魏江寧說開車送她,她高興的房間裡等著。
鄭曉艷回房,對魏江寧道,“我和同事約好了去逛街,這時間快到了,我要開車走,你讓你媽打車吧!
”
魏江寧看了一眼時間,“我都跟媽說好了,這會兒再去打車怕來不及,你怎麼不早點說。
”
“我忘了!
”鄭曉艷笑道,“趕緊去跟你媽說。
”
魏江寧無奈,隻好去次臥告訴許艷紅。
許艷紅有些失望,她本來還想讓魏江寧開車回以前的小區給那些鄰居看看,此時故作無事的笑笑,“沒事兒,曉艷的事兒重要,我打車就行。
”
“那我給你打車。
”魏江寧拿出手機開始約車。
幾分鐘後,車到了,許艷紅下樓坐車去以前的小區。
以前的老小區,單元門口貼了兩張大紅喜字,許艷紅剛要進去,突然從牆角裡閃出來一個人影,喊道,“艷紅!
”
許艷紅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半晌才認出來,“魏林升?
”
幾年不見,魏林升老了十歲,頭發花白,背也彎了,一身破舊的衣服,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才五十多歲的人。
許艷紅驚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恨意和怒火一起湧上來,“你竟然還沒死,你還回來幹什麼?
”
魏林升畏畏上前,布滿皺眉的臉滿是滄桑和頹敗,“我、我以前錯了,我再也不賭了,我想回來和你一起好好過日子。
”
魏林升回到江城已經十天,他不知道自己的新家在哪兒,去禦庭找清寧也找不到,隻好回這個小區來,知道鄰居要辦喜事兒了,守株待兔等著許艷紅回來。
魏林升懺悔的話,許艷紅的耳朵都聽的要起繭子了,她根本不信,“魏林升,你死在外面就行了,不要再回來打擾我們。
”
魏林升哽咽道,“我聽說江寧結婚了,他結婚的時候,我這個當父親的都不在,這些年,我真的愧對你們。
”
許艷紅冷笑搖頭,“說這些都太晚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離我們遠遠的。
”
“老房子賣了,你讓我去哪兒?
”魏林升一臉的無奈。
“你去哪兒都和我們沒關系!
”
“艷紅,我好歹是江寧的爸爸,是你的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讓我回家吧,我保證以後再也賭了,真的不賭了!
”
許艷紅聲音尖銳,“魏林升,當年你欠了那麼多的債跑了,害的我們一家人在親戚鄰居面前擡不起頭來,這麼多年,我辛辛苦苦都在為你還債,現在好容易債還清了,江寧也結婚了,我們剛過一點好日子,你又跑回來想讓江寧給你養老,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
有過來賀禮的人紛紛往這邊看,許艷紅覺得丟人,拉著魏林升去僻靜的地方說話,“反正家裡你肯定是回不去的,你趕緊走吧,去哪兒都行,就算將來病了死了,也不用告訴我們。
”
魏林升老淚縱橫,“艷紅,夫妻一場,你真忍心讓我流落街頭?
”
“你當年不顧一切去賭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是這個下場。
”
魏林升低頭抹了抹淚,“就算我這些年賭輸了錢,但是當年買老房子的錢是我掙的,江寧和清寧也是我養大的,現在你們買了新房子過了好日子就想不要我了?
行,那我就去起訴江寧,告他不孝順,不養老!
”
“你還要不要臉!
”許艷紅憎惡的瞪著魏林升。
魏林升也豁出去了,“是你們把事情做的太絕,我總不能真去街上做乞丐。
”
“你敢告江寧,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許艷紅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