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您夫人跑路了 第59章 說話太墨跡
她走出會場,冷風一吹,下意識的打哆嗦。
出門太急,忘記帶個披風了。
傅黎低頭看了眼身上這點纖薄的料子,頓時覺得更冷。
她哆嗦著往路邊走。
倏然,傅黎的視線陷入黑暗,有什麼東西蓋在了她的頭上!
扯下來一看,居然是件男士西裝外套。
上面殘留著冷香,傅黎一聞就知道衣服的主人是誰。
她扭頭,陸燼站在不遠處,身上隻剩白襯衫。
幹嘛把衣服給她?
傅黎走近,“還給你,不需要。
”
她才不會接受陸燼的好意。
再說了,大魔王流露出的善意,多半都是摻著毒的。
陸燼單手抄兜,往前走兩步。
“我不想看到明天陸氏高薪聘請回來的文物修復師,因為著涼而無法工作。
”
他冷淡的表情比此刻的天還要冷上幾分。
傅黎要把衣服還回去。
葉然趕緊攔住:“您就披著吧,要是您生病了,陸總肯定擔心。
”
他已經看出來陸燼是在關心傅黎了。
“不需要。
”傅黎的態度也很是強硬,反手把衣服丟回去。
她冷也要冷得有骨氣。
更重要的是,陸燼發燒剛好,要是又凍感冒,沒人能逼他吃藥。
陸燼接住衣服的同時,也拉住了傅黎的手。
這個結果,兩個人都沒有想到。
傅黎心中忽然一陣厭煩。
她繃著嘴角,忍不住譏諷出聲,“陸總就這麼喜歡在外面勾搭人?
”
陸燼皺眉,眸子更加暗沉。
他的指尖下意識收緊,捏得傅黎手腕發紅。
“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
”
這話不是陸燼第一次問了。
傅黎皺眉,手腕的痛讓她斷片兩秒。
她想也不想道:“不然呢?
我有眼睛,自己會看,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想著許寧,現在和許寧終成眷屬了,又和我拉扯。
”
葉然在旁邊急得直跺腳。
——陸總,你倒是快點解釋啊!
陸燼仿佛聽見了助理的心聲,張嘴道:“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
“……”
葉然捂臉,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多說兩句能少塊肉嗎?
他恨不得陸燼的嘴長在他身上。
傅黎的眸子裡印著冷光,語調更是疏遠又淡漠,“你不覺得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嗎?
”
孩子都快五歲了,還說沒有?
陸燼深呼吸,再次開口:“我和許寧不是你想的……”
話才開了個頭,林柯從側後方冒出來。
他撐著傘,手裡拿著淺米色披肩,笑意融融走來。
“梨子!
原來你在這,我在廣場找了半天!
”
林柯說著,注意到陸燼的手,鏡片下的眼神頓時發冷,“陸總,大庭廣眾這樣拉扯不好吧?
別壞了梨子的名聲。
”
他強行把傅黎拽到自己的身旁,並貼心的攏上披肩。
天空正在飄小雨,傅黎躲在傘下,身體也因為多了遮擋而逐漸回溫。
她揉搓手掌,吹氣道:“你怎麼來了?
”
林柯就像個百寶箱,又從口袋裡掏出個藕粉色的mi
i暖手寶遞過去。
他解釋道:“小寶擔心太晚了,你回來不安全,加上又下雨,就讓我出門接你,他們也鬧著不肯睡,要等你回去呢。
”
林柯從另一邊口袋裡抓出一把瑞士蓮巧克力球。
“餓了吧?
特意給你帶的,先墊墊肚子,家裡熬了熱湯,回去就能喝。
”
每年入冬,傅黎都很喜歡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他買了很多,出門就在口袋裡裝一把。
“辛苦你跑一趟。
”傅黎捏著暖手寶,舒服的吐了口氣。
真的太冷了。
陸燼的臉已經沉到了谷底。
兩人忘我的聊著天,還有些秀恩愛的嫌疑,葉然也看不下去。
他咳嗽兩聲,鼓起勇氣替老闆解釋,“那個,傅小姐,其實陸總是想跟你說,他和許小姐沒什麼……”
關系兩個字還沒說,傅黎就打斷道:“他們的事我不關心,時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一會兒雨下大了,不好開車。
”
傅黎說完,扭頭看向認真撐傘的林柯,笑道:“走吧,回家。
”
她打開一顆巧克力丟嘴裡,心情被治愈。
葉然看著自家老闆殺人似的臉,吐口水道:“陸總,我覺得……算了我不敢覺得。
”
這個時候說上面都是找死,還是閉嘴吧!
陸燼站在細雨中,沒有挪動。
他冷聲開口:“說。
”
葉然再次吞口水,豁出去了!
他道:“我覺得您說話太墨跡了,沒有關系就是沒有關系,一口氣說完啊!
你這樣根本解不開誤會,反而會讓太太覺得你腳踏兩隻船!
”
葉然說完,感覺三魂七魄都少一半。
這話多少有點大逆不道。
陸燼破天荒的沒發火。
他垂眸,看著地上的巧克力糖紙,用鞋尖來回輕碾著。
陸燼自嘲的笑了一聲,“她不想聽,說再多也無用,況且,我也沒必要跟她解釋我做的事情。
”
他做事,向來問心無愧。
葉然沉重的嘆氣,吐槽道:“您這樣不行啊……”
倏然,冷厲的光落在他的臉色,他立即住嘴。
陸燼凝眸,陰森森的看向他,薄唇輕啟:“你在教我做事?
”
葉然猛的搖頭,“不敢!
”
他可沒有這個膽子。
陸燼沒有穿外套,隨意的捏在手裡,冒雨往停車場走去。
葉然趕緊跟上,並試圖幫他擋雨。
“陸總,您走慢點呀!
”
葉然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對方的腳步。
他179的身高在陸燼這個將近一米九的人面前,顯然不夠看。
如傅黎所言,雨越下越大,霧氣彌漫開,迅速模糊視野,就連開車都隻能放慢速度。
夜雨讓氣溫更低,這座城市隨時都能進入冬季。
陸燼到家時,窗戶已經被雨覆蓋,看不清外面的景像。
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屋檐上,襯得陸家別墅很是冷清寂寥。
陸燼上樓,隨意衝了個澡,很可惜,熱水並沒有澆滅他體內的冷氣。
他披著睡袍,兇口微微敞開,未擦幹的水珠順著兇口沒入更深處。
陸燼就這樣坐在室內,隻開一盞夜燈。
昏暗的房間裡,台燈的光照射在他冷白的手指上,手中的玻璃杯裝著暗紅的酒,他垂眸,不知在想什麼。
葡萄酒瓶很快就見底,陸燼眼中閃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