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持長長嘆了一口氣:“唉,世間哪裡有十全十美。
隻怕施主所求之事,不會太順遂。
”
段肖白聽完,心口咯噔一下:“怎麼個不順遂法?
是孩子有事,還是大人。
”
老主持搖搖頭:“恕貧僧無能,看不透簽文背後的玄機。
但常言道,月滿則虧。
段小公子這前半生過於順遂,就難免生出波折。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這麼個理。
各家都有各家的難題要去處理和解決。
”
說完,老主持雙手合十欠身,退下:“阿彌陀佛。
”
段肖白和宋嘉禾兩人互視了一眼,眉心沉沉下山。
本想要個安心,沒想到問了反而更加不安。
得知段肖白夫婦問簽的事情後,江梨也有些擔心。
越到孕後期,準媽媽越會想東想西。
她整個晚上都在問袁燊。
“那我們呢......我們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順利?
”
“老公,你說我們去問,還是不去問好?
”
“問了,結果若是好的,固然不擔心可要是像嘉禾那樣......我擔心整個孕後期都提心吊膽。
”
整個晚上,江梨反反復復,搞得袁燊也難以定下心來。
尤其兩人之前分離過一次。
這件事給袁燊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到了天亮,江梨終於了下了決心:“算了!
決定了,不去了!
一切順其自然。
”
袁燊面上說好,但實際上還是不放心,偷偷自己一個人上山,給江梨求了一道平安符。
他站在前殿,猶豫許久,走進走出,最後還是跪下去,虔誠求了一道簽,去後院找老主持。
袁燊說明來意:“是三爺介紹來的。
”
老主持眉眼又猛地一跳。
這三爺還真的想幫他擴展業務不成?
袁燊察覺他神色不對勁,連忙問:“怎麼了?
是......”
話還沒說完,老主持就發現自己應激過度了,連忙擺擺手:“施主不必介懷,貧僧還沒看簽文呢。
”
說著,老主持接過袁燊手裡的簽文,又看了他眉眼一眼,把簽文還給他。
“施主幼年過得極苦,成年坎坎坷坷,妻離子散,好在如今守得雲開見月明,可不必過分思慮。
你的簽文裡顯示,你與妻子這一胎過程有些小波折,但勝在有驚無險,主順遂,夫妻和睦,子女承歡膝下。
”
袁燊聽完,連忙問:“大師可知波折是什麼?
”
老主持搖搖頭:“不知。
但簽文顯示問題不大,萬事小心即可。
”
袁燊聽完這話,聯想昨日被開除的張盼盼,就多留了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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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盼盼一離開舞團的宿舍,她就犯難了。
這下沒地方住,還得去租地方住。
她就想著找人合租,能減少點費用,可沒想到合租竟然碰到了宋嘉禾的死對頭——田佩妮。
這些日子,田佩妮一直不敢去住大酒店。
天狼組織的三把手給她留了點錢,讓她這段時間不用去歡場找老男人。
可她在電視上也看到了,那男人死了。
在破舊的老樓上,因為抵抗,而被警察當場擊斃。
田佩妮嚇得東躲西藏了好一陣子,就怕被警察查到,把那錢給要了回去。
在躲藏的這段時間裡,她越發地憎恨宋嘉禾。
這人從小到大就跟她不對付,什麼都壓她一頭。
她前任丈夫就是因為宋嘉禾和段肖白被捕入獄,害她無家可歸。
這次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肯為她花錢的男人,沒想到也被這兩個人給害了!
田佩妮想起自己的婚姻,想起自己的現狀就難受得偷偷落淚,一個人在出租屋喝起了酒。
張盼盼心情也不好,就跟田佩妮喝了起來。
兩人一拍即合,越聊越熱絡,
田佩妮趁著酒意,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但隱去了天狼組織三把手給她錢的事情。
張盼盼同樣也是酒精上頭,就把袁燊和江梨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田佩妮聽完,氣得牙癢癢:“這些有錢人就是不把人當人看!
你這件事情,根本不足一提。
太過分了,你連碰都沒碰到她老公。
”
“可不是!
”
這就是張盼盼最介意的點!
要是她得手了,她心甘情願被開除!
問題是,她連碰都沒碰到袁燊的袖子啊!
氣死了!
張盼盼醉醺醺搭在田佩妮肩頭上,打了個酒嗝:“姐,我的親姐!
你今天說到了我心坎上!
我今天就認你是我的親姐了。
不過,親姐,我跟你說,我這是丟了一份工作,但你這個......丟了一段婚姻和一個好男人啊!
你說你這口氣,能咽得下去?
你說你現在手裡也有點錢,就不想為你死去的、坐牢的男人做點什麼?
”
田佩妮舉起了酒杯,碰了下張盼盼手裡的:“一起報仇!
”
“好!
”
原本這是酒話。
可田佩妮越想越不服氣,就每天都偷偷跟蹤宋嘉禾他們,真想著有天能替她老公報仇,替天狼組織死去的三把手報仇。
畢竟兩人也有過一段露水姻緣,更何況對方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生活無憂!
可越看段肖白和宋嘉禾兩人粘膩,她就越發眼紅和嫉妒。
此時,她看著不遠處悉心呵護宋嘉禾下車的段肖白,眸底生出了歹意。
宋嘉禾,段肖白,你們給我等著!
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不會讓你們肚子裡的孩子好過的!
時光飛逝,一轉眼間,就到了幾個女眷要臨產的日子。